觉罗氏道:“想来我也应该放心,你们父子严丝合缝,定是能将惠儿培养成一个胜过赫舍里皇后的女子。”
“儿觉得没有胜过皇后一说,后宫哪来的赢家?不当输家就好。如何才能不当输家,谋略是一方面,胆识也不可少。”
“惠儿伴君跟你陪君,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应该是皇上的心态。皇上想要从儿身上得到认可,换作妃子,皇上想从她们身上得到的并不是爱,而是‘解乏’和‘同一立场’。后宫的女人谁敢不爱皇上?谁敢不从皇上身上奢求雨露?”
“所以——”
“所以儿告诉惠儿:要知道皇上是乏在什么地方,可以安抚、可以试探、可以说解,但不能多问皇上的真正愁点;要站在皇上的身后为他尽女子之能,而不是睡在皇上身侧予他女子之柔。”
觉罗氏笑道:“瞧你说的,额娘倒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天天都是如此对你阿玛。能得一个‘夫能子孝’的好报,是额娘的福气。”
容若道:
“索额图好权,但是他的孙女赫舍里作为后宫之主,只能端着母仪天下的性子来应对一切——女子与男子不同,越是想着十全十美,就越是容易出错;越是想着子凭母贵,就越容易出差池。皇上可以听孝庄太后的话宠爱她,但儿并不认为皇上喜欢那样的性格的女子。”
“为了制衡索额图‘好权’这一点,阿玛装出了‘贪财’的样子,把明府装扮的气派、甚至收好处撂情面荐官,使得有这样的话传出:要做官,找索三;要讲情,找明珠。”
“儿觉得阿玛当真是巧妙:皇上必杀弄权的,因为高官揽权过甚必然动摇朝纲;皇上留用贪财的,因为财富玩弄在少数人的手里只是伤及国本。二者相较,坏朝纲者死,弄国本者罚,阿玛是明哲保身。”
觉罗氏小声问:“你知道你阿玛的‘贪财’是装出来的?”
“我是明珠的儿子,要是连我也不懂明珠,怎么说得过去?”
容若向觉罗氏一点头:
“官路漫漫,阿玛身不由己,不耍手段必然粉身碎骨,不装糊涂必然死于索前。额娘,阿玛跟索额图斗的是谁更加老谋深算、不坠青云,而不在两方背后党阀阵营的吉凶之中。”
觉罗氏微笑道:“只可惜索额的两个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都不成器,不可能像容若你这样为父筹谋。”
“儿应当的。”容若为额娘递茶,“笔墨文章一生趣,还学孔明智不缺。”
又跟儿子聊了一会儿,觉罗氏道:“你早些歇着吧!额娘不扰你了。”
容若送觉罗氏到房门口,“额娘晚别。”
觉罗氏疼爱道:“去睡吧,晚别。”
*
次日,早膳过后。
明珠主动叫人备了马,要带容若一起出门去。
纳兰父子骑马并行,穿过街市,就这么向前,不知目的地为何处。
天气很是晴朗,冷是冷,却不见雪花飘落。
偶尔有风絮飞过,也是可略作无,去之则不见,觅之则不得。
“阿玛带你出来透透气。”
“儿觉得难得,心中珍惜多于喜悦。”
明珠一边反省,一边苦笑:“你看你这般说,要阿玛如何应你?”
容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侥幸:“那就是儿赢了,让阿玛无话可说。”
“你呀——”明珠拿自己的儿子没办法,“这样的你也好,一样是阿玛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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