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沐小说网

飘沐小说网>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 第2章(第2页)

第2章(第2页)

慧明大师愿助臂之力,什么顺水推舟之法望能奏效,最后句总算是拉了拉家常: “恒肃吾儿,师父今生有你相陪,亦走得不寂寞。” 唉,这老头儿,嘴里叫着儿子,却又自称师父,真是狗屁不通。 秦敬心里笑骂了句,后来对着张鬼画符坐了整夜。 天明时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熬得通红的眼,却不上床歇息,只收拾了个小包袱,走去镇上租了马车,路往少林行去。 慧明大师是惠生大师的师弟,亦知悉此事内情,见着秦敬便道了句阿弥陀佛,秦施主不该来。 秦敬身在佛门净地依然嬉皮笑脸,只说知道自己不该来,所以压根没跟师父说,大师你可别去告密。 老少关在禅房里谈了半个时辰,秦敬先前还说自己不该来,转头又死活非要在师父那顺水推舟之计里掺脚。 慧明大师静听不答,最后却点头应了他,再喧声佛号,持珠垂目道:“秦施主,世间万缘,难得放下。”复又终于抬目望向他,口中机锋,眼中慈悲:“世间万缘,你已放下。” 秦敬起身,正色回道:“放下二字本身亦有重量,承认反是负担。在下只谢大师成全。” 盘桓数日,秦敬将切布置妥当,方告辞下山。 而刑教也早得了消息,少林近日又有动作,重重布防,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 “沈护法,你说咱们要找的东西,到底在不在藏经阁?” 天时将近,代教主已经闭关静修,四堂主中有三位都在外面四下搜寻残本下落,只剩个苗然和沈凉生分摊教务,自没心思再提什么闲事,连口中称呼都改了过来。 “木藏于林,不是没有可能。” “我倒觉得他们是故布疑阵,恨不得咱们天天只围着他们那座破庙绕圈子,顾不上别处才好。” “别处可又有什么消息?” “这倒没有。” “离天时只剩月,便是故布疑阵,亦终须探,早不如晚。” “你是打算今日就动身?可要我也跟去?” “已有方吴两位长老随行,烦劳苗堂主看顾教务。” “呦,这次倒是肯带人去了,”说是不提闲事,到底有时忍不住拿他打趣,“看来你也知道,你家小秦大夫救得了你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沈凉生看了她眼,起身往殿外走去,走到殿口才说了句,“忘记同苗堂主说,上回的药试过了,代内子谢谢苗姨。” “…………”苗然正含着口茶,当下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赶苍蝇样摆摆手,笑着看他走了。 少林古刹庄严,自然不是苗然口中说的破庙。藏经阁隐于重重山殿之后,只是座两层木楼,外表看去并无什么稀奇。沈凉生同随行长老俱是顶尖高手,夜幕之下直似乘风而来,人影与风化作处,便是天罗地网,亦网不住清风阵阵,是以路行来,竟未惊动人。 藏经阁左近并不见武僧踪影,不知是外紧内松,还是请君入瓮。 沈凉生掠至楼外三丈处方现出身形,却见人影竟在半空中停了停,并未立时落地,这般有违常理的滞空身法,真已不似个活人。 方吴两位长老纵然功力精深,到底没有沈凉生那套奇诡心法加持,即使觉出几分不对,人也不能不落到实地,而这落,便见眼前景物突变,莫说看不到三丈外的木楼,连脚下泥土都隐去不见,上下左右俱是片混沌,仿若盘古未醒,天地未开,目之所及,只有个“空”字。 沈凉生虽未落地,却也立时被卷入阵法之中,心神不动,亦不急着探寻出路,只默默阖目感受阵法运转,算着行阵路数。 “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少顷沈凉生突地睁眼,慢慢往前走了三步,果见第三步甫踏出,便有万千剑影扑面而来,心中冷冷忖道,“好个困杀之阵。” 沈凉生既有准备,自是业已运起内功护身。当初慧生大师虽曾破过他这护身气罩,令他受了沉重内伤,但到底是耗尽佛门百年元功的击,此时阵中剑雨虽是无边无际,却也相形见绌,全然不能伤到沈凉生分毫。 想来阵主亦晓得闯阵者没那么好打发,剑影甫落后招便至,金生水,水生木,时而骇浪滔天,时而巨木滚落,五行生生不息,人力却有尽时,到时便只有困死阵中途。 可惜沈凉生本就不是常人,应付完第二波火攻之术,已把行阵路数算出八分,非但胸有成竹,而且觉得这路数怎么看怎么有些眼熟。 “秦敬……”沈凉生心念动,佩剑终于出鞘,不退反进,直奔阵眼而去,脑中却连自己都诧异的,并无怒焰灼灼,而是想到句不太相干的看来他小时候也没只顾着追小姑娘,那本阵法倒是读得透彻。 “不知这回那人又会有什么话说,”阵眼是阵法关键,路行来险象环生,沈护法却尚有余裕想到,“是会像上次般老实地任人捅剑,再补句受教,还是找些七七八八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秦敬,莫非你以为这次也能那般简单了结?还是以为我当真舍不得取你性命?”这么想倒是难得动了几分真怒,但又转念想到秦敬某日那句“如若有天你我生死相见,自然死的是我不是你”,怒意却又如来时样迅疾地,不明不白地褪了下去。 “早知这人有胆子搞出这么花头,就不该把他放在药庐不顾,带回教中交给苗然看着,省了这些枝节!” 沈凉生当初不想把秦敬带回教中,本是为了他好刑教那个地方总是好进不好出,上次带他上山取草已是格外破例现在生出后悔念头,却是下意间已做了决定。 那人想得没错,自己还真是不舍得为了这么件事,取了他的性命。 阵眼惯常是阵主安身立命的所在,周边布置自然要比阵中凶险几分。 秦敬这阵却设得蹊跷,阵眼周围再无杀机,只是片平和虚空。 沈凉生步步走进那片宁和天地,说是虚空,却也非全然的黑暗,而像秋日傍晚的暮色那般灰蒙,又落了薄薄的霜雾,微湿微寒。 白雾有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每走近步,便清晰分。 近了再近,人影终自雾中现出身形。 那刻沈凉生突然觉得,原来冥冥中命数早定。 而自己这辈子,便是直在等着场夏雨。片墨芦。个人。 等他认认真真地看向自己,向自己伸出手,从此尘埃落定。 “秦敬。”沈凉生自知话中并无怒气杀机,想来也不会吓到对方,却是等了片刻,仍不见对方回答。 再走前两步,沈凉生才看得分明原来秦敬并未亲身主阵,眼前所见只是虚形幻影。 “这次跑得倒快……”沈护法难得感到些哭笑不得的心情,走到对方身前定,伸出左手,果见手指从人影中穿了过去,未觉出丝滞涩。 正事当前,阵是必须要破。沈凉生再不耽搁,右手执剑,自幻影中穿而过,剑身劲力微吐,便把幻影震成片破碎光华。 阵眼既

分卷阅读25

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破,阵法即解,三人重新会面,果是仍离木楼不过三丈,沈凉生不见如何狼狈,两位长老却已少挂了些彩头。 “沈施主,久见了。” 藏经阁门洞开,惠生大师马当先自内走出,身后十数武僧依势定,正是少林闻名遐迩的十八罗汉阵。 “上次承蒙慧生大师指教,不胜感激,”沈凉生手中握着杀器,口中却是客客气气,仍是那副让两位长老牙疼的做派,“今次能够再得大师指点二,晚辈三生有幸。” “施主过谦了。不瞒施主,贵教想寻的物事,确在老衲手中。只是兹事体大,望施主以天下苍生为念,莫要再造杀孽。” “大师言重,晚辈只欲取回失物,大师既然不允,晚辈只好得罪,”剑势起手,凶煞之气如浓云罩顶,将明未明的天色竟被压得暗,“大师请。” 十五 说句老实话,这番佛魔较量,沈凉生确未用上十分心神应对。倒不是他还惦记着自己那点风月闲思,只是对方明言残本藏于少林,反而令人起疑。 反复权衡片刻,到底并未大动干戈,三人全身而退,沈凉生头传书给三位堂主留意江湖上的动静,头写信给苗然,将事情说明,又问她可有什么其他消息。 信鹰来回,苗然只说此事必然有诈,那群秃驴怕是只想跟咱们耗过这二十来日,耽误过天时就算如了他们的意。实在没办法,过几日凑齐人马再去平了那座破庙。 沈凉生收起苗然的回信,又展开另封探报,看过微微挑眉,吩咐两位长老盯紧此处,自己转头去了开封。 秦敬人虽离了少林,倒是未曾走远,只泡在开封最大的赌坊里,输了赢,赢了输,累了回客栈睡觉,醒了继续赌,过得没日没夜。 “放下”二字确实沉重,秦敬那时看着佛门高僧眼中慈悲,心里却默默忖道,大师你可知道,我那师父其实没什么本事。除了武功比我好那么点,医术阵法比我还不如,却要有事没事就数落我,喝酒要管,赌色子要管,小时候连我养条狗都要管,可真是讨人厌。 而这个讨人厌的老头儿,马上就要死了。 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弟子此生,注定参不透佛家慈悲。 自打收到师父最后封信起,秦敬就觉得日子这么着是过不下去了。 非得找点什么事做,才能继续磕磕绊绊地活着。 跑了趟少林,设下个困杀之阵,心中恨意似是轻了两分,焦躁却分毫未减,干脆泡在赌桌上,日日带着三分薄醉,潦草地打发着最后点日子。 这夜秦敬子时方晃晃悠悠回到客栈,倒头便睡,睡到半被尿意憋醒,睁眼却见个白影静静立在床头,委实吓了大跳,瞬还真以为是见了鬼。 “哦……原来是沈护法。你不是说没空来找我?”定了定神,秦敬也认出了来者何人,因着宿醉头痛皱了皱眉,却是意外无怨无悲,无恨无怒,尚有闲心想到,这回倒是货真价实的白无常索命来了。 “…………”沈凉生未答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也有些意外。难不成他自己做过什么这就已经忘了?这般不客气的态度可是稀奇。 实则那厢秦敬以为刑教已经拿到师父故意陪上条命放出的残本,这厢沈凉生看过封“此人仍在开封客栈”的探报便过来找他,根本未及收到教中消息。 沈凉生不说话,秦敬也不说话,两人静了半晌,秦敬也有些回过味来,赶忙收起那点不客气的口吻,走到屋中圆桌边坐下,边揉着额头掩饰,边试探了句:“唉,你莫怪我有起床气……” “我若怪你,只怕也怪不到这上头去,”沈凉生不冷不热地道了句,“秦大夫,给你个机会解释。” “…………”秦敬张了张嘴,不由时哑口无言。本以为再见时已经水落石出,自己身为血引之人,命可金贵得很,对方必然不能再计较自己设阵之事,却真没想过现下这个局面该怎么办。 对方尚且不知,自己又不能挑明,虽说早晚要死,但现在万不能死。眼前这尊杀神想必正在气头上,如何让对方消消气,别剑捅死自己可真是件麻烦事。 “我师父交游广阔,有人托他设阵,他自己走不开,把我推了出去,我又有什么办法……”秦敬硬着头皮解释了句,“我小时候每次犯病都要去半条命,师父怕我活不长久,还带我找上少林,非让人家得道高僧认我做俗家弟子,这个人情定是要还的……”说到最后秦敬自己也有些有气无力,索性起身,无赖地凑上去,抱住沈凉生的腰,贴在他怀里讲软话,“沈凉生沈护法,我知道错了,你别怪我了,好不好?” 沈凉生仍不答话,秦敬见他也没推开自己,就直死皮赖脸地抱了下去。 手下是熟悉的触感。身上隔着衣衫亦能觉出几分相依相贴的温度。鼻间是若有若无的,闻过许次的熏香味道。 静静抱了会儿,秦敬只觉心中那份盘桓日的焦躁竟点点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股说不出的眷恋,夹杂着缕加说不出的荒唐。 原本是该恨的,也不是没有恨过。可那份对刑教的恨意旦落到这个人头上,就不知不觉滑了开去,到头来,竟还是这个人,抱着他就觉得暖和,像寒冬腊月偎在炉火边,睡也睡得安稳。 “沈凉生,原来抱着你是这个感觉。” “…………” “日子隔得久了,都快忘了。” “不过个月罢了。” 沈凉生终于开口,仍是那副平淡语气,手却也环住秦敬的腰,把他往怀里又带了带。合着口中闲话,时再不见什么兴师问罪的气氛,倒真像是专程叙旧,聊慰相思。 “再抱会儿行不行?”秦敬用鼻尖蹭着沈凉生的下巴,低声轻道,“这么抱着,才觉得真是想你。” “见过阵中困杀之意,我也觉得秦大夫是真的想我。” “我又不知道定是你去,”沈凉生再提起这个话头,秦敬却不怕了,心里也清楚对方似乎并没打算拿自己怎么样,“再说了,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怕是困得住神仙都困不住你。” “什么本事?”沈凉生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除了床上的本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床上本事好就够了,”秦敬的长处就是总能比人不正经,调笑完了又补了句,“唉,真想你。” “不是只有抱着才想?” “平时也想,”秦敬继续二皮脸地说瞎话,“尤其是……” “尤其是?” “你真不知道?” “我为何会知道?” “尤其是夜里躺在床上……”秦敬贴到对方耳边,低声道,“前头……还有后头,都想你想得厉害。” 沈凉生陪他打了半天言语官司,听他越说越不正经,只觉得拿这块滚刀肉也没什么辄。 “秦敬,这次就算了,下回你若再……” “保证没有下回。”秦敬赶紧就坡下驴,脸信誓旦旦。 沈凉生淡淡扫了他眼

分卷阅读26

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却是道了句:“我看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啊?”秦敬不明所以,脸傻相。 “我还什么都没做,”沈凉生放开他的腰,手拍了拍下他的脸,手往下落在他腿 间,“你这儿是个什么意思?” 秦敬之前睡到半,身上只着亵衣,胯 下半硬阳 物自是无所遁形。倒不是因为他光看着沈凉生的脸就硬了,而是尿憋久了,自然要有反应。 刚刚只门心思哄对方消气,现下气也消了,尿意便重涌上头,秦敬拨开对方的手,大言不惭道:“我是想做,不过劳你先让我去个茅厕。” “做完再去吧。”沈凉生却干脆地扯下他的亵裤,褪到腿弯处,手握住他憋得半硬的阳 物套 弄,手探到桌上茶壶,手指在半壶凉茶里沾了沾,借着茶水湿意伸进秦敬后身,抽 插扩张了几下,便撤手掏出裤中坚硬阳 物,扶着茎 根慢慢插了进去。 实则某回强上时,沈凉生是因着心中不快,着意运气激得下 身硬 挺。这次却是只握住对方那根物事套 弄几下,手指在小 穴中草草捅了捅,胯 下就已迅速硬起,情动之快让沈凉生也难得在心中自嘲了句,自己可也越来越有出息了。 不单是指床上这点事儿,是因为破阵之时,即便从旁观之,那搅碎虚形人影的利刃没有丝滞碍,沈凉生自己却清二楚,便是对着个幻影,自己那剑捅出去,竟也有瞬间顿了顿。 原来已经不舍得到了这个地步。 “嗯……”秦敬闷哼声,后身接纳那物确是有些钝痛,但难受的是前头,头实在内急,头被对方捋得动了性 欲,滋味实在有些难以言表。 两人还是头回着行事,秦敬双腿并未分得很开,沈凉生立在他身后,觉得这么个姿势,那里夹得格外紧,只是插着未动,已有几分舒爽。 待秦敬适应了片刻,股 间物事开始徐徐插 弄,插得不很快,也不十分用力,秦敬人尚能得住,只是前头,刻比刻难熬。 沈凉生的左手始终没离了秦敬那根物事,手中动作也是反常态,带着几分粗暴狠狠捋 弄,弄得秦敬又痛又爽,且觉得憋着尿意做这事,难受归难受,却另有丝不好说的快意,仿佛因着那股尿意,下面分外想快点射出来,尿孔中直有种往常泄 精前才有的感觉,又痒又热,嘴中不由漏出声呻吟,又想起现下是个什么所在,赶紧忍了回去。 秦敬住得只是间寻常客栈,房内地方不大,墙壁是轻薄,这夜深人静的,恐怕这边叫两声隔壁就能听见,实在让人不敢放肆。 沈凉生也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抽 送动作突地变,阳 具只入大半,龟 头正抵住穴 内某处,轻揉慢捻,反复摩擦,弄得秦敬阵腰软,全靠沈凉生右臂箍在腰间才能继续住,口中不愿出声,只得死死咬住下唇,呻吟哽在喉中,听来好似细细呜咽,委屈得很。 “你这样,可是太想让人欺负。”沈凉生闲闲道了句,阳 根重新前后律动,龟 头却仍未放过那处快活所在,每插回合,都要故意在那儿重重顶下,手中亦是套 弄得快,几十下后,只觉贴着自己的身子抖了抖,暗夜中也能看出两道白 浊射得很远,阳 物却仍不餍足,顶端小孔涌出浊 精,顺着茎 根慢慢流下,湿了沈凉生手。 “这么?想必次不够吧?”沈凉生自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不待对方歇上刻半刻就又开始疾速捋 弄手中未及软下的物事,后身是快插猛送,撞得秦敬不能自持,上身往前倒去,双手撑住桌子才勉强得了平衡,口中呜咽甚,倒比放声呻吟为撩人。 干了百余下,沈凉生见他撑着桌子,便放开箍在他腰间的胳膊,左手套 弄不停,右手摸去他腹上,觉出之前片平坦的小腹因为尿急之故已经微微凸了出来,便轻轻使力按了按。 “别……”秦敬被他按得腹中痛,痛中却又有丝快意传到下 身,阳 具跳了跳,竟是又射了。 沈凉生挑眉,贴在他耳边问了句:“怎么那么快?”手下却合着粘滑精 液继续捋 动,指尖时不时刮 搔顶端小孔,让那已射了两次的东西想软也软不下来,直颤巍巍地立着任人摆弄。 秦敬只觉得真是要死了。前后两处快意波波直涌上头,要命的是对方只手始终搭在自己腹上,时而轻轻揉弄,时而用力按下,难耐尿意便合着性 欢快活起涌入脑中,要高 潮与要失 禁的感觉交替折磨着脑仁,到了最后也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不知自己射了少次,下唇已被咬得隐隐渗出了血,却点觉不出痛。 复又过了炷香光景,沈凉生也知道对方已经到了极限,手中握得那根物事再如何套 弄也不能全硬,可怜兮兮地被自己托在掌心,两腿 间沾满白 浊,望之片狼藉。 “真……真不行了,求你快弄完吧……”秦敬趁他动作稍停时勉强开口告饶,话音未落便觉律 动再起,放在自己腹部的那只手是变本加厉,来回揉捻挤按,时再管不了会不会被人听了去,口中话意已带上七分哭音。 “别……别……求你……” “不行了……真忍不住了……求你别干了……” “沈……求你了……别按……” 到了最后秦敬也明白,这回沈凉生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定要自己把最后丝尊严脸面也扔去他脚下才肯甘休,只得回过头,最后求道:“我……我憋不住了……求你把床底下的夜壶拿过来……” 沈凉生闻言却突地拉着秦敬的头发,逼他直起身离了桌边,自己坐到凳上,让秦敬背靠着自己坐在腿上,下 身□□处未曾稍离,几番动作搅得自己那根物事也不好受,龟 头酥痒难禁,已有两分射 精之意。 “就这么着吧,”沈凉生边上下顶 送,边分开秦敬双腿,左手把着他半软的阳 物,附耳低道,“让我看着。” 月光照入窗棂,正照亮桌边片地面,秦敬双腿垂在那光中,自己低眼看到下 身景况,实在没脸就这么在对方眼皮底下尿出来,又抵不过波比波难捱的尿意,腹内已是涨到极致,对方那手却还要不停在腹上揉按,时眼眶发紧,终被欺负得哭出声,低低抽噎道:“我真憋不住了……你就别看了……” 沈凉生却不理他,反正这人在床上被折腾哭也不是头回,只边大力顶 送边吩咐了句:“忍不住就别忍。” “嗯……嗯……”秦敬后头被他顶得实在舒服,前头却无论如何也射不出什么,哭着呻吟了几声,尿孔热,漏出些许尿液,又因实在不愿失 禁人前,强自忍了回去。可惜阳 物被人握在手中,见况突地狠狠捋了两把,令他再也把持不住,啊了声,终是彻底失了禁制,股热流如飞瀑直下,淋淋漓漓浇了地

分卷阅读27

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明明是失 禁却又仿佛高 潮,谷 道不停抽搐,合着眼前虽说淫 秽,却也令沈凉生觉得无端香艳的景象,便亦不能忍耐,阳 物深深埋在对方穴 内射了出来。 “还哭呢?” 过了片刻,沈凉生见怀中人仍是微微发抖,虽听不见哭声,却显然还没止住泪,便从他体内撤了出来,将他换了个姿势,正面抱在自己怀里,轻轻吻了吻他的眼:“别哭了。” “嗯。”秦敬点了点头,眼泪却依旧顾自滑下,不复抽噎之声,只有源源不绝的泪,流不完样静静淌着。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沈凉生只以为他这回真被自己欺负狠了,半是玩笑半是赔罪地劝了句,“下次不这么着就是了,再哭下去,我还真以为娶的是个姑娘。” “嗯。”秦敬又点点头,可眼泪仍是止不住,好似哭得自己都愣住了,双目无神地越过沈凉生的肩,像被魇着了样,泥雕木塑般僵着。 “…………”沈凉生静了静,将他按到怀里,下下摸着他的头发,“……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 秦敬靠在沈凉生怀中,心中默默想到,我也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像是有夜枯坐整宿,却依然落不下的泪终于决堤而出,发不可收拾。 只是为何竟是在这个人怀中才能哭出来。 秦敬想,我真的不知道。 “秦敬……”又再过了会儿,沈凉生只觉整个肩头都被对方眼泪沁得片湿热,终于忍不住将他推离两分,望着他的眼道,“你这么个哭法,可是因为觉得……” “嗯?”人总不是全拿水做的,哭了这半天,秦敬也已渐渐止住泪,见沈凉生欲言又止,沉吟许久,便收整心神等待对方下文。 “你可是觉得我……” “觉得你什么?”秦敬头次见这人也有这么不干不脆,句话说上半天的时候,倒真被他勾起几分好奇。 “你上回问我什么,你可还记得?”沈凉生却又转了话头,换了个问题。 “哪回?” “说起断琴庄那回。” “哦……”秦敬口中答应着,心中也少猜到些对方的意思,只是不晓得他会说什么。 “你往后老老实实的,莫要再生事端。” “嗯。”秦敬随口应了句,心中暗自腹诽,沈护法,在下可没有什么“往后”了,你这警告之言,其实真可省下不提。 “我……”沈凉生顿了顿,句“我喜欢你”到底说不出口,却又觉得对方这般伤心,实在不能什么都不说,最后只得握住他的手,十指扣紧,口中转言道,“若是如此,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待你。” 秦敬闻言整个人愣了愣,时觉得无比荒唐。 “沈凉生……” 或许也有荒凉。 “沈凉生,我喜欢你。” 心中并无报复快意,却偏要认认真真与之对视,字字把话说完。 “所以你今时今日说过什么,千万莫要忘了。” 过了这夜,等到水落石出那刻,望你千万记起今时今日之言。 那刻的滋味,亦望你能终身难忘。 十六 沈凉生回转驻地时,教中消息也是刚到,只有两个字:速归。 日夜兼程赶回教中,苗然满面喜色:“找着了,现放在事部查验,大约是不错。”行人边往事部走边听她详说。 刑教为了残本事搅得江湖翻涌,放眼江湖之外,倒是尚算安宁。外族虽虎视眈眈,到底忌惮中原千年根基,并未轻举妄动。边关无战事,朝中表面太平,除却几月前有人参过司天监监正本“结党营私”之外并无大事。 天子笃信相术风水,吉凶占卜,甚为倚重这位监正大人,对朝臣间那点子勾心斗角睁只眼闭只眼,查了查,没查着什么,也就算了。 结果过了三个月,却再见本秘参,这回倒是说得有根有据,言道监正私藏前朝宝图于室,其心可疑。 皇帝老儿生平最怕身下那把椅子坐不安稳,况且如今国库空虚,若真能得着什么藏宝图,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当下十分上心。虽说被参的人抵死不认,却真在府中找到了地道密室。 联想到那句“其心可疑”,天子不由动了真怒,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监正人头落地,因着并无家小,也没什么九族好诛。只是那些从密室中抄出的物事根本未及呈进宫里就不翼而飞,蹊跷得如鬼神所为。天子不敢细究,只请了道士开坛做法求个安心。 庙堂江湖泾渭分明,朝中人事斗争本跟刑教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听闻此回犯事的大人是为张藏宝图掉了脑袋,便也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派人把抄出的东西样不漏带回来盘查。 “就说那帮秃驴没安什么好心,东西不在手里,除了故布疑阵拖着咱们也没别的法子,”苗然讲完原委,嬉笑调侃道,“宫里那藏宝库咱也翻过两遍,早知该把诸位大人的府宅也翻遍才是,省了少麻烦。” 方吴两位长老含笑附和了几句,沈凉生虽未见笑意,但他贯便是如此,两位长老也不觉得诧异。只有苗然说话间侧头瞥见沈凉生的面色,口中谈笑自如,心头却突地沉。 五蕴心法虽非源自佛门,却是用梵语写就,材质是特别,刀剑难毁,水火不侵。 行人刚进事部,便见主事迎前禀道,以材质验之应是不错,内容尚要待护法大人定夺。 沈凉生拿过残页,从头至尾看过,只点了点头,道了句“诸位稍待,我去取正本”便转身往外走去。苗然顿了顿,有些想跟上他,又最终着没动。 代教主闭关后心法正本直交予沈凉生保管,正本拿到,对上残页,果见分毫不差。 东西既然八成不假,下步就是找寻血引之人的下落。沈凉生字字译出残页上与血引之人有关的内容,声调沉稳,面色如常,苗然从旁听着,亦是不动声色。 “天下之大,光靠生辰八字实在难找。” 方长老听罢,皱眉道,“至于怀梦草途,只是守株待兔之法,便是现下放出消息,恐怕也已来不及了。” 当日沈凉生带秦敬上山事虽未特意隐瞒,但究竟是为了什么缘由,只有已经闭关的代教主与苗然知晓,方吴两位长老连有这么个人上过山都不晓得。 但直到方长老句话说完,苗然却仍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面上岿然不动,只同众人起望向沈凉生,口中未吐字。 “无妨,我已大略知晓此人现在何处。两位长老有伤在身,不便再行奔波,但此事紧急,容我先行步。”沈凉生却不与她对视,同两位长老讲完句,方才转头对苗然道:“苗堂主,请即刻传信另外三位堂主,尽速带人沿途接应,兹事体大,不容有失。” 苗然点点头,道了句:“沈护法放心。”然后便在原地,望着他快步走出殿门,待人影完全消失于走廊尽头方才默默忖道,便连挣扎都不挣扎下,如此干脆利落,倒是让人羡慕了。 沈凉生从未问过秦敬师承何

分卷阅读28

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人,并非因为对他如何信任,而是早便已暗自查过,查得的结果不过是介江湖散人,精通术数,后入朝为官,位任司天监监正,年难得出几次宫,与江湖人已没什么往来。 直到苗然讲出残本自何处得来之时,沈凉生才终于想明,怕是从开始,自己便已落入对方算计之中。 相遇也罢,相救也罢,取草也罢,示好也罢,只怕每步都别有目的。有些话现在想来,全是隐约试探,旁敲侧击。 只是诸事想明那刻,心中也无什么波澜。 人活于世,求生避死原是本能。那人无非是想为他自己求条生路,便和所有在自己剑下苦苦求生过的人样,没有什么特别。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感受,沈凉生只是清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下下,规律平稳。便如之前度过的每日,与之后可期的每日。 惊蛰已过,正是早春。秦敬敞了窗门读书,暖风阵阵撩动书页,太阳晒久了,不免有些困倦。 “春困秋乏啊……”秦敬支着头坐在桌边,个呵欠还未打完,便见有只手从身后探过来,按住桌上被风吹得飘飘悠悠的书页。 秦敬并未立时回头,只是盯着那只手。 修长有力,白如玉兰。即便不知取过了少人的性命,此刻沐浴在早春阳光下,指尖轻点书页的手势,依然美若佛偈。 沈凉生默默立在他身后,静了足有盏茶光景,终于淡声开口:“秦敬,你若留在少林,或许还有线生机。” “我若留在少林,只怕时时要听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舍得小我方是慈悲的道理,烦也要被烦死,”秦敬摇了摇头,轻轻拨开沈凉生的手,合起案上书卷,这才回头望向对方,低道了句,“所谓生机……你可还记得我早说过,我真想要的东西,你不会给,或不能给。” “…………” “沈护法,我那时可有说错?” “…………” “沈凉生,我现下可有说错?” “那就是不错了。”秦敬起身,走开两步:“老实说,我怕死,也怕痛,明知自己了断能少受点罪,却总想再见你最后面,再赌这最后次。” “…………” “只是见到你,才晓得这世间放不下的,都是痴心妄想。” “…………” “又不是个哑巴,明明嘴皮子也伶俐得很,”秦敬笑起来,捡回惯常那副不着调的神情,温言道,“阿凉,别这样。” “…………” “我愿以心换心……”复又走前步,定定望着对方的眼,慢慢把话说完,“我愿认赌服输。” 沈凉生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头次先步调开目光,侧身面向门口,伸出手:“请。” 秦敬也未拖延,依言向门外走去。沈凉生落后他半步,见他走到门口复又停住,便也跟着停下。 “沈凉生,这段日子,确有许事欺你骗你。但这欺瞒之中,总有些东西是真的。” 沈凉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况且到了此步,便有千般对你不住,我也已经用命抵还。” 下下,规律沉稳。 “望你日后再想起,莫要恨我。” 便如之前度过的每日。 “若你日后还会再想起。” 与之后可期的每日。 “走出这道门,你我便两不相欠,再无相干。” 话音落地,秦敬抬脚迈过门槛,沈凉生随后跟上,与他并肩在门外,看他分分掩合门扉。 终于掩至最后分,木门突又被猛地重新推开,秦敬尚未回神,便被整个人拽回屋中,门扉在身后砰然合紧,锁住最后方能够供人放肆的天地。 不知是谁先吻住谁,放肆地唇舌交缠,贪婪地汲取着对方口中温度,交替把彼此按在门上,抵紧这道生死关卡。 “明明是怨憎会,偏要搞得像爱别离……”恍惚中秦敬静静想到,“所以说骗人这码事,合该骗到底才最痛快。” “沈凉生,”吻终歇,秦敬抬手为对方理了理发丝,低声开口,“让我再说最后次。” “…………” “不为求生,只为想说。” “…………” “我喜欢你。” 门扉再启,春日晴好。 秦敬先步走出门去,走进片欣荣天地。 此行事关紧要,必要应付波波截杀,用轻功带人赶路总是不便,故而沈凉生只身骑马而来,归程马背上了个人,速度却未稍减。 武林诸派早已派人盯住刑教的动静,当下猜测落到十分,恐怕血引之人已被刑教找到,若让他们平安而返,往后就是全江湖的劫难。 说来这还是秦敬头次亲眼见到沈凉生杀人。 不过话说回来,几番遇敌,十把剑中总有七把是冲着秦敬来的能杀了血引之人便已功成,动不动得了刑教护法倒是其次。 最初亲眼见识到那刻,秦敬发现自己竟然怕了。这个开始容自己死皮赖脸缠来缠去,后来抱着自己肌肤相亲的人,原来是这样柄杀器。 无影无形的气劲如海啸般席卷开去,不是将人拍开,而是将人打散,落不完的肉糜血雨之中,剑光似闪电似惊雷,侥幸扛过第波的人,便皆毙命在这雷电之下,连死前的惨呼都发不出来,落在秦敬眼中,只觉天地片血红,空中似翻涌着无数冤魂厉鬼,无数凄厉嘶吼,但耳边真正听到的,其实只有风声。 发觉自己竟是怕了他那片刻,秦敬冷冷扪心自问: 秦敬,你又以为他是谁? “别怕,”沈凉生抱着秦敬,觉出怀中身子微微发抖,轻声安抚了句,“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秦敬闻言却只觉得荒唐,沈护法,难不成你已经杀人杀得没了脑子?你现下护我周全,难道不正是为了稍后要我去死? “沈凉生,你也看到了,普天之下,的是人想取我的性命。”心中愈觉得荒唐,口中愈要温柔回道,“我却只想到我师父,又想到你。” “…………” “师父虽没能护得了我,但到底是这世上唯个真心不想让我死的人。” “…………” “至于你,却是所有要我去死的人中,唯个说过会好好待我的人。” 想起了吧,当日让你千万莫要忘记的话。 秦敬觉得抱着自己的手臂突地松,下瞬又猛地收紧。心道痛快二字,果然就是既痛,且快。 奔马未曾稍停,将场又场血雨远远抛在身后。 沈凉生未再说话,只紧紧抱着他。 如此姿态,倒真仿佛他要带他去的不是死国。 而是天涯。 十七 疾驰日之后,已有堂主赶来接应,这头沈凉生带着秦敬平安入山,那头江湖诸派也再无动静,想是明了浮屠山险,易守难攻,事已至此,急着攻山也无大用,不如养精蓄锐,等着迎接来日那场避无可避的鏖战。 天时尚有五日,虽说人已带到,也并非分不出人手天十二个时辰盯着他,但是为求稳妥,苗然亲自为秦敬验血量脉,复又配了剂安眠汤药,索性让他老老实实睡足五日才最为保险。 “苗姑娘……”

分卷阅读29

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房外重兵把守,房内却只有秦敬和苗然二人,秦敬边吹着药,边嘀咕道,“你这药当真可行?不才少也算是个大夫,要不你把药方给我看看?” “少废话,你这条小命眼下可是比我这条老命都金贵,谁有那个闲功夫害你,”苗然口中不客气,语气却带了两分长辈的亲昵,“还有,你不是该跟小沈样唤我声苗姨?” “唉,我和他都这样了,你还要拿我打趣,实在太不厚道。”秦敬几口把汤药饮尽,自己躺平,被子盖到颌下,口中却真叫了句,“苗姨……” “什么事?” “我怕痛,要不你再给我开副药,让我把后头七日也睡过去吧?” “那可不成。”苗然亦知血引必需吊足七日,日日俱是煎熬。虽看他现下有气无力,面色煞白躺在被中的样子略微有些不忍,却也不能应了他。 “他在外面么?”秦敬也不是当真要求她,又转了话题道,“麻烦苗姨跟他说,换个人盯着我吧,我不想见他。” “放心,他也没空老盯着你,”苗然闻言好笑地劝了句,“再者说,你这就要睡了,睡了不就见不着了?” “也是。” “睡吧,”苗然看他渐已昏沉,起身为他掖了掖被角,低声重复了句,“睡了就见不着了。” 秦敬昏睡过去,苗然走出房,果见沈凉生负手立在房外,面色愈发静如止水,连苗然都再看不出他真实情绪为何。 “他睡了,你若愿意进去盯着也随便你,”苗然明知方才房中对答早就被他听了去,口中却执意要做个传声筒,“只是他说他怕痛。还有不想见你。” 沈凉生点点头,仍自举步向房内走去。苗然拿着空药碗在当地,冷漠心道,秦敬,你还真是死不开窍。这挤兑的话,也得说给在乎自己的人听。他连你的命都不顾了,还怕你这两句话不成? 沈凉生步步走到床边,低头望向床上静静睡着的人。 脑中似有千头万绪,又似早已切归无。 他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沉默地望着秦敬,想从脑中那片虚无里捞出点什么来回忆,却觉所有回忆都如流水般自指缝中漏走,什么都抓捞不起。 “等你死了……”心跳沉稳规律,仿佛滴水钟漏,默默数着亘古岁月。沈凉生轻声对睡着的人说:“……我就忘了你。” 案头烛火突地跳,摇曳烛光映亮床上人的脸,自眼角至颊边道浅长伤疤,好像在睡梦中也听到了谁人低语,于是难过得流了泪。 沈凉生抬起手,似要抚上他的脸,却在距肌肤寸之处停下,手指隔着虚空划过那道虚假泪痕,继续轻声道: “哭什么……骗你的。” 五日转瞬即过,秦敬按时醒过来,睁眼便见沈凉生立在床头,下意对他笑了笑。 笑完才记起现下身处何时何地,便又摇头笑了笑。 苗然这药服之仿若假死,是以五日水米未进也不觉得饥渴。秦敬自己下床整好衣衫,抬头望向沈凉生,许该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于是第三次笑了笑。 “事不宜迟,秦敬,请。” 沈凉生漠然地看着他,似在这五日间已然收整好全部思绪,重又变回初见时的那个人,不笑含煞,骨冷魂清。 秦敬便忍不住生出股错觉,错觉以为他们之间那大半年光景,只是自己在这五日中做的个长梦。 “原本就是这么个人,也不过如此罢了。”秦敬跟着沈凉生走出囚室,心中默默嘲道,“倒是自己,之前竟会以为他也动了真心,实在顽愚可笑。” 刑教内部通路复杂,机关纵横。幽深回廊中,每十步便点着支牛油火把,值岗的教众远远见沈凉生走过来,便皆单膝点地,躬身行礼。秦敬狐假虎威地跟在后面,只觉地势越走越高,诧异心道,本以为那魔头的肉身会深藏于地宫之中,原来竟不是。 复又走了盏茶时分,便进入间空旷殿堂之中,纵高怕是不止十丈,望之黑不见底。 沈凉生停下步子,转身望向秦敬。秦敬以为他有话说,正要凝神细听,却见对方走前步,打横将自己抱了起来。 秦敬被他这么抱过不止次,却是第次真心觉得抗拒,似是怕了对方身上冷漠气息,不自觉地挣了下。 “别动。”沈凉生手臂紧,沉声吩咐了句,人亦在原地未动。 秦敬只好认命地让他抱着,却又听对方突地说了句与眼下光景全不相干的话: “你身上总有药草的味道,我会记得。” 秦敬待要回话,但觉阵头晕目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沈凉生抱着他猛地腾空跃起,跃至三丈高处身形折,足尖轻点石壁,便又跃高三丈,如此反复两次,终于落到实地,将秦敬放了下来。 两人落脚处乃是方于石壁上凭空突出的高台,眼前黑黝黝地,似是扇精铁大门。 秦敬刚要开口,却见大门洞开,室内不知点了少火烛,时光芒刺目,不禁闭了闭眼。 这闭眼的功夫,便觉手被人拉着,沈凉生牵着他的手,步步走进门去,走到石室中方才放开。 “原来押人还有这种押法,真是长见识了。”石室中四位堂主与两位长老都在,苗然是个不管什么时候都敢开玩笑的主儿,当下毫不客气地揶揄了句。 “苗堂主,你这张嘴可真是我教宝,什么时候教中缺钱了,你我二人寻个茶楼,搭档讲点段子,定可赚得盆满钵满。” 石室隅有人接过话头,秦敬转目看去,耳听身边沈凉生沉声禀道:“代教主,人带到了。” 哦,原来这便是那位比刑教护法还要厉害三分的角色。秦敬打量了两眼,只见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不像是个魔教教主,倒似是个生意人,颇有点和气生财的意思。 “这位小兄弟,真是委屈你了。”人长得和气,话也说得和气,中年人走近两步,拍了拍秦敬的肩,“这辈子既是没淘生好,黄泉路上就走快点,早早重投个好胎。” “…………”秦敬不由时哑口无言,心说我总算知道你们护法那张嘴是怎么练出来的了。亏得在下没心没肺,这要换了个人,只怕还没做成血引,就得先被你们活活气死。 “代教主,时候差不了,香这便点上吧?” 方吴两位长老直掐着时辰,口中问过句,见代教主点了头,便自手捧的盒子中取出支粗若儿臂的长香,插在香炉中点燃,又将香炉毕恭毕敬地摆放在石室正中的铁棺上。 这铁棺甫进门时秦敬便已看到,心道那魔头的肉身定就存于棺中。 而这间石室,应是整个刑教最高的所在。 原来那人即便于假死之时仍不肯隐于地下,仍要自高处冷冷俯瞰这大好世间,静待复生之日,手握于掌中。 魂香点起,代教主随即走至铁棺旁,盘膝坐下,阖目运功。室内时静极,众人皆目不转睛地望着铁棺与棺旁之人,便连秦敬也有几分好奇,不知这魂引是怎么个引法。 这厢秦敬正在凝目细看,却

分卷阅读30

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见本负手立在身旁的沈凉生走前半步,微微错身,将自己挡住半,负在身后的左手往后探了下,正正握住自己的右手。 “唉,这都什么时候了,亏他还有这个闲心,”秦敬暗暗挣了挣,没挣开,也就由他去了,心中苦笑忖道,“说他无心,偏还要搞这些劳什子;说他有心,却连自己都不想再信。” 沈凉生在秦敬身前,秦敬自是看不到他面上神情,只能觉出身前那人虽说握着自己的手,周身却仍散发出股漠然至极的气息。交握的手也就只是握着而已,感觉不到任何其他意味。 魂香虽然粗若儿臂,燃得却是极快。香将燃尽时,突见棺旁打坐之人浑身猛地震,头顶徐徐升起缕红雾。红雾似被那魂香牵引着,慢慢飘了过去,萦萦绕着魂香转了两转,便攸地钻入棺中,铁棺时红光大盛,隆隆轰鸣,似有什么东西欲要破棺而出,却终少了分气力,又渐渐沉寂下来。 “……成了。”代教主低声吐出两个字,便猝然委顿于地。这魂引虽不会要他的性命,却注定要耗去他身元功,从此只如常人。 “我扶代教主回房休息,血引之事交予你了。”方长老同吴长老说过句,背起地上已无知觉的人,飞身掠出门外。吴长老先收起棺上香炉,方自袖中又拿出个小盒,径直向秦敬走去。 “我来吧。”沈凉生却迎前半步,淡声接过盒子,也不放开秦敬的手,就这么牵着他步步走到棺边。 铁棺上方横着两根铁索,下头那根离棺盖约有两尺,距上头那根却足有人高。每根铁索上又挂着两副铁铐,想是专为血引之人预备的刑架。 沈凉生丝毫不假他人之手,身影晃,人便已扯着秦敬稳稳立在下头那头铁索上。手下有条不紊,先将他双手铐紧,复弯下身去,铐牢双脚,秦敬便被整个人死死固定在铁棺上方,决计无法自行挣脱。 “沈护法,”苗然从旁观之,突地有些猜到了沈凉生的意思,心中霎时寒,口中勉强道了句,“属下身兼教医之职,还是让我来吧。” “不必。”沈凉生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仍自稳稳立在铁索上,启开手中盒子,取出支比人的小指还要细上许的铁管。 铁管两端俱是斜面切口,打磨得尖锐非常,正是用来放血的物事。 片静穆中,沈凉生定定望着秦敬的眼,手中突地加力,将铁管端插入秦敬心口,寸寸,深深插进心房所在。 从头至尾,握着铁管的手纹丝不颤,未有分犹疑,亦不见分动摇。 秦敬心器构造异于常人,心里插了这么根东西进去,不会立时便死,却也真的痛极。 痛到极处眼前便是黑,终撑不住晕了过去。 目中最后所见,是沈凉生定定望着自己的眼。 眼中没有丝感情,只有纯粹的漠然,与无边的死寂。 秦敬再度清醒时,石室中已然空下来,亦不复烛火通明之景,只寥落地点了两根蜡烛,昏暗得仿佛幽冥鬼蜮。 心口锐痛似是稍缓了分,令秦敬攒起丝气力,低头望向心口,只见鲜红血液源源不绝,却又极缓极慢地自铁管另端滴下,落到下方铁棺上,那棺材便有如活物般,将落在棺盖上的血液滴不漏地吞了进去。 血引需要吊足七日……秦敬默默想着,不知已经过了久。 也不知还要过久。 真是货真价实的活受罪。 秦敬恍惚想到自己小时候,尚不懂事之时,每到心痛发作时总要撒泼打滚,不停嚎哭。 师父无计可施,只能抓着自己的手,不停说:“敬儿莫怕,师父在这儿,师父陪着你。” 往往到了最后,已届耳顺之年的老人也要跟着自己起掉泪。所以年岁渐长后,勿论犯病时有痛,秦敬都会死死忍住,决计不肯再哭。 “师父……还好现下这光景您老人家是看不到了,否则不知该有心疼。”秦敬默默忖道,这么想着,心口痛楚也似好过了些。 只有真心待你的人才会为你心疼,秦敬勉力抬眼,望向石室隅,静静告诉自己,这个人,却是不会的。 沈凉生无声地在那个角落,隔着室昏暗,秦敬看不清他面上神情,只觉得他在那里不说不动,好似尊石像。 “可惜话说回来,即便这个人不会为自己心疼……”秦敬想笑笑,却再没力气牵动嘴角,继续默默想到,“自己成人后所有的眼泪,竟都是在他面前流的。” 昏了又醒,醒了再昏,不知折腾了少时日,心口那里终于渐渐痛得麻木。 每次昏醒之间,秦敬总会抬目望向那个角落。 而沈凉生也总是在那里着,像是自己在这里吊了久,他便在那里了久,未有瞬稍离。 “……什么时候了?” 心痛好受了些,秦敬便也找回几分气力,头次开口与沈凉生说了句话。 “已是最后日。” “哦……那快了,”秦敬闻言着实松了口气,心说这活受罪的日子总算快到头了,心情便跟着好了两分,竟肯跟对方开了个玩笑,“我说你……不是直在这儿着吧……我又不会长翅膀飞了去……” “秦敬。” 沈凉生也终于第次自那昏暗隅中走了出来,走到铁棺旁,微微抬头望向他,口中字句,慢慢沉声说道: “你死了,我会继续活着。” “…………” “你现下受得每分苦楚,都是我给你的。” “…………” “而这每分苦楚,我都亲眼见过,牢牢记着。” “…………” “从今往后,日日记住,夜夜梦见。” “…………” “愿我余生每日,日日活着受煎熬。” ……原来如此。 秦敬愣愣与他对望,对方眼中仍如当日所见那般,没有丝感情,只有纯粹的漠然,与无边的死寂。 心中似有声沉闷轰响,轰响之后终于满目疮痍,遍地荒芜。 秦敬默默想到,原来他眼中的漠然与死寂不是给了自己。 而是给了他所有的余生。 十八 暗室中久久再无人声。 秦敬未曾答话,只是静静垂下头,似是又晕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石室大门突被推开,两位长老与四位堂主鱼贯走入,不见有谁如何动作,满室火烛却瞬时重新亮起,照得室内有如白昼。 “小沈,可还撑得住?”苗然走去沈凉生身边,低声问了句。 这七日间沈凉生舍下所有教务,不吃不睡在这儿,便是苗然知他根基深厚,也有些不大放心。说到底,无论再怎么本事,终归是个人。 “无妨。”沈凉生却只淡淡点了点头,眼睛仍自盯着刑架上的人。 ……看吧看吧,反正只能看这么会儿了,难不成你以后还要抱着具尸首过日子。苗然心中长叹声,什么都不想再说。 秦敬其实并未真晕过去。 便是真晕过去,到了最后刻也能够醒过来。 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刻。 他血脉中早已埋下的前

分卷阅读31

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因会将他唤醒,等他结出最终的后果。 “沈凉生,只是你可知道……” 发觉血脉开始鼓噪那刻,秦敬突地开口,不顾尚有旁人在场,终于道出句答话: “我真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你的真心。” 话音甫落,便见道金芒蓦然冲天而起。 秦敬字字催动从小习起,早已融入血脉之中的佛门心诀。 金湛佛光沛然澎湃,将石室正中的铁棺,与棺上悬吊的人并包在其中。 “不好!”两位长老首先有所反应,手中兵器疾掷而出,瞬息间已到秦敬面前,却在那道纯净佛光中无声粉碎,徒然跌落。 铁棺中突闻声凄厉长号,不过几个刹那,惨号终于止歇,金芒亦重归于无。 室中六人速奔铁棺而去,急欲探究竟。唯有沈凉生却是纵身而起,内劲到处铁索崩断,铁索上悬吊着人便直直落到他怀中。 灭字心诀,字字皆以血肉身躯为凭。每念字,全身血肉便随之干涸分。 沈凉生亲眼看着那道佛光中的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衰老下去。 青丝白发,红颜枯骨。 不过几个刹那。 最终落在他怀中的,已似具干尸。 “我错了……如今才是最后次。” 单膝跪地,沈凉生抱着怀中只剩口气的人。脑中片空茫。眼中望着那张已无丝血肉,唯余干枯面皮紧紧贴着头骨的脸。耳中听到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对他说出最后四个字: “我喜欢你。” “不可!” 那厢棺中情形也见分晓,虽能隐约看出人形模样,但决计是不能再活了。 两位长老怒极恨极,当下以为沈凉生里通外敌,疾疾运掌攻去。 苗然虽也万分惊愕,总归留了丝神智,赶忙厉喝声,以敌二挡了下来,生生震出口鲜血。 “两位长老,此事绝不是……”苗然不及平定内息,边咳血边欲要再劝,却见对面诸人直直望向自己身后,便也下意回头看去。 她见到沈凉生起身,怀中抱着具枯尸,面色却仍静如止水。 然后下瞬,便觉满室烛火蓦地暗,沈凉生竟猛地提尽十成元功,可摧山可翻海的劲力全数灌入怀中枯尸之中,尸身顿时化为漫天齑粉。 这般挫骨扬灰的狠绝手段令在场诸人全是愣,时也忘了再追究。 怔忡间沈凉生独自穿过漫天飞灰,步步走向门口。 走了几步,便静静倒了下去。 七日枯,兼又妄动真气,即便根基深厚,也已伤了元神。 沈凉生再醒来时已是两日后,却非身处囹圄,而是躺在自己床上。 “醒了?”苗然坐在桌边,听见动静便起身走近,干脆解释道,“此事前因后果我已同其他人说了,你那个勾结外敌的罪名没人会再提。” “…………” “或许他们并不全信,但不信又如何?”苗然看着沈凉生默默起身着衣,口中漫不经心续道,“代教主元功已失,武林诸派却俱集结山下,琢磨了这两日,估摸已经琢磨出了入山破阵的法门。大战当前,信你会起死守,总比信你真的叛教强。” “…………” “总之醒了就好,我还要值夜,你自个儿再歇歇吧。” 苗然说完话,转身向房外走去,却见对方举步跟上,回头皱眉道:“这又是要去哪儿?小沈,你就让我少操点心行不行?” “…………”沈凉生顿了顿,方才终于开口,语气竟有丝茫然,“苗姨,让我再跟你待会儿。” 苗然突地有些想落泪,但到底眼泪早在年之前便已流干,最后只抬起手,像小时样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回道:“那就跟苗姨去值夜吧。我们再块儿待会儿。” 说是值夜,却也没什么事做。武林同盟之前忌惮刑教代教主与大护法联力施为,不敢贸然图之。现下既已稳操胜券,便不急于时。浮屠山地势险峻,漏夜攻山非明智之举,是以这夜,反倒格外安宁。 沈凉生同苗然起信步走着,也无什么话可说。 半晌苗然先开口,重新提起方才的话头:“这话我许不该说,但是小沈,关于死守事,你再想想。” “…………” “两位长老势必会死守到底,几位堂主和主事……只怕想不死守也不定能走脱。” “…………” “但你若真要走,总有七成把握。你自个儿再想想吧。” “苗姨,”沈凉生闻言接道,“来日之战,我会护你周全。” “你的好意,苗姨心领了。”仿佛时光倒转,苗然笑起来,摇了摇头,“小沈,可还记得苗姨跟你说起的那位故人?” “……记得。” “当年他曾说过宁死也不愿再与我相见,可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却忍不住偷偷去看了他次。” “…………” “他还活着,如今已是子孙满堂。” “…………” “他最大的那个孙子,长得可是和他真像,便连年纪也和他当年差不……”苗然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面上笑意又深了两分,“我瞧着有意思,就跟在那孩子身边走了会儿。” “…………” “结果你猜怎么着?”苗然笑出声,“他竟红着脸靠过来,问我是不是迷了路。” “…………” “大年下的,街上都是赶集的人,哪儿来那么迷路的姑娘,看就是动了别的心思。” “…………” “可就连这不入流的搭讪之词,都和当年那人模样。” “…………” “那时候我就觉着……”苗然含笑看向沈凉生,轻叹了句,“苗姨这辈子,已经活得太久了。” “…………” “小沈,来日之战,你不必管我。而你的生死,我也不会再管,全凭你意吧。” 又再沉默地走了会儿,苗然突然停步,自袖内掏出个香囊,交予沈凉生。 “我想了想,这个东西,还是给你吧。” “…………” “里面是什么物事,你想必也清楚。” “…………” “你可当真那么恨他?” “…………” “收着吧,都到这份儿上了,心里想什么就是什么,何必再为难自己。” 沈凉生抬手接过香囊,轻飘飘地没什么重量,仿佛是空的。 “这都快子时了,你元神尚未全复,回去歇着吧。” 苗然说过句,自顾自地往前走了。沈凉生亦转身离去,却非径直回房,而是去了趟浮屠山顶。 种火之山有梦草,昼缩入地,夜则出,亦名怀梦。 “传说梦草怀之能梦所思,沈护法何不采株试试看?” “无所思。” 当日对答犹萦在耳。只是那时他未曾料到,终有日,自己也会去采株梦草。 也会想去梦中看看。 自己究竟所思为何。 十九 沈凉生闻见桂花香气。虽离入秋还有段日子,院落角那株四季桂却已打了花苞,隐隐有股甜香。 他就着花香徐徐走完趟剑法,归剑入鞘,侧目便见临窗读书那人定定看着自己。四目相对,那人佯作无事状低下头去,继续读他的圣

分卷阅读32

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禁果(1v1 H)  傻货 作者:匿名咸鱼  偏爱贫困生?重生后我将圣母男虐哭了  高岭将军的小青梅  高烧不退 作者:苦司  顶流影帝他非要和老婆粉炒cp  等你上线 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废文 完结]《咎由自取》作者:坐标系(np总受 修真强制爱)  楚楚生欢(父女 h)  我在八零当白莲女配  鬼僧谈之无极 完结+番外  消失的星光 作者:  穿成炮灰白月光,撩到了京圈大佬 作者:一枝木由子 [替身, 总裁, 猎人, 炮灰, 萌, 双男主]  停播三年:我带大哥征战直播界  在七零当反派的寡嫂  [废文 完结]《哎呦我趣老婆跑了》作者:最一(1v1)  深情浅浅谈  先婚厚爱之枭宠辣妻  上瘾  涅槃错星辰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