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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医生医生！”

我轻轻牵起了赵红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窗外，大雪纷纷。

我就那么靠在赵红肩头，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我明明眼前一片模糊，可却有了力气，喃喃自语。

“红姐，你还记得……我最难的那一年吗。”

“我妈车祸离世，不到半年，我弟弟生病离开。”

“我爸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一年后，他也走了。”

赵红颤抖着手，一遍遍给我擦拭着我止不住的鼻血。

她已经根本听不清我再说什么。

只是答非所问：“可我觉得顾清淮没那么深情，才三个月，他就找了新人。”

“你看他找新人后，半个月就要结婚了。”

她不是要戳我的心，只是不想我在临死前还留着遗憾，爱着一个不会再爱自己的人。

我沉默了。

我趴在赵红的怀里，许久才说。

“他幸福……就好……”

赵红擦拭血迹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这天夜里，格外的寒冷。

赵红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在慢慢变得冰凉。

……

三天后，是顾清淮巡回演唱会的第25天。

这天夜里，最后一场演唱会也圆满结束。

顾清淮走下台，来到周薇面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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