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缓步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突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大片观景平台,再前面是悬崖,沿着悬崖的边有一圈护栏,两个人站在护栏边,凭栏而望,虽看不见太远的地方,但开阔的空间还是感觉很舒服,晚上的温度有些低,好在没什么风,还能忍受。
梁逸鸣并没有催着问话,吴东一直扶着栏杆喘着粗气不看他,过了好半天,吴东张口说到,
“逸鸣,你的告别完成了,而我的告别是在这里,所以想让你陪我来”
“这里?……”
“这里是他跳下去的地方”吴东说的很轻,但还是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波动,梁逸鸣一惊
“啊?!是你…弟弟?”
“也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没错,是小东,我的…弟弟”吴东说着,声调跟着也变了,
“他的名字也是东,和他妈妈来我家的时候还很小,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入了户口,改了姓,因为我已经叫吴东了,他不能跟我一样的名字,就改名叫吴少东,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也因为我们的名字一样,他和我很亲,我们关系很好,别人总说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
那年,期末考他考的很好,我之前答应过他,如果他考的好就带他去爬山看日出,结果他果然很争气,我履行诺言,只有我们两个人来到了这里,我们露营在这,等着看日出,
那天有些风,黎明前的时候很黑,也很冷,他穿着外衣还是说冷,我拿过毛毯裹着我们两点人
他呵着气,睫毛上沾着露珠,这时太阳露出了一点点,照在他的脸上,皮肤像是透明的一样,我被那个样子呆住了,好美啊,那是……我第一次吻了他……
最后他选择离开也是在这里……”吴东的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夜还是很黑,偶尔吹过的风让压抑的呼吸有些喘息的机会,
梁逸鸣没想到吴东带他来的地方是关于他自杀的弟弟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是说
“吴东,你知道做道别是必要的吧”
“嗯”
吴东不再说话了
“需要我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陪着我就好,陪我一起看日出”两个人一直无话,在山上的黑夜中静静的站着,直到第一缕阳光从山的那边露出来,吴东随着太阳的升起,含在眼眶中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回程时,两个人都静静的不说话,直到出了山路,上了高速,车子开的平稳了,梁逸鸣对躺着的吴东说,
“Leon,”
“嗯…”
“既然好好的做了告别,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嗯”
“我还是希望,你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嗯?这话的意思是你要回到我身边吗?呵呵呵”吴东一只手放在额头上,闭着眼睛,满不在乎的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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