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汇成一片酸意侵蚀着心肺,蔓延到喉咙,江柠轻咽了咽,一只手摸着他后脑,温柔地揉着他的头发,安抚般说着。
“我没有不要你。”
“我也喜欢你,不止一点点。”
江柠安慰人跟哄人一个套路,按对方想听的说,照对方想要的做。虽然有时候只是嘴上哄哄而已,但也不全是违背本意,至少在这一刻,这些话是发自内心。
而这次祁樾不像以前那样好哄了,他仍在低低地抽泣,眼睛里溺着哀怨,睫毛上挂满泪珠。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可是你什么时候能回头看看我呢?”
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也一直在喜欢你,我也需要你,很需要很需要……”
江柠以前总开玩笑说祁樾像她养的宠物,一见到她就冲她摇尾巴,见不到她的时候就乖乖在家等,等她回来,等她偶尔的拥抱,等她施舍的爱意。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
沉重的负罪感让江柠鼻尖一酸,眼眶里也蓄起了泪。好讨厌,她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矫情的样子并不好看。
江柠捧起他的脸,光源从便利店的玻璃窗透出来,她看清他为她哭红的眼,好可怜,真像要碎掉了。
“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虽然她也不知道争取这些时间来干嘛,她只是不想祁樾继续难过下去。
马路上的车灯从后扫过来,伴着便利店感应门滑开的门铃声,江柠仰头吻上他,指尖轻轻搭在他颈后,姿态由安抚转为缱绻的索求。
祁樾有一瞬的迟钝,哭意随之停止,在反应过来她在吻他的下秒忽地将她托起,江柠被他抱到腿上,祁樾侧下巴,含住她唇瓣吮吸。
他脸上有湿湿的痕迹,江柠一边亲他一边将那些泪水抹去。
双唇一遍一遍磨咬着,他的舌尖舔过她的唇,再探进去缠她的舌,暧昧的水声混合着微妙的喘息,吻得急切而热烈。
还不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没有将这个吻持续太久,分开时两人微喘着,祁樾埋在她肩头平复气息,江柠捏捏他脸颊,擦掉他眼角的泪痕。
“回家吧。”
离开之前她去便利店买了酸奶和口香糖,酸奶给他解一解酒,口香糖用来净化他嘴里的酒气。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接个吻都快给她醺醉了。
江柠把车开上马路,祁樾坐在副驾咬着吸管喝酸奶,喝完又认真嚼了口香糖,他觉得这是她给他的暗示,待会一定还会跟他亲密一会儿。
然而江柠并没那个想法,车子停到他家车库就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祁樾已然清醒不少,她刚拉开门他立即伸手过来关上,跟着攥她手腕拉过来,车里一阵叮铃哐啷,有东西掉进夹缝里,有人落到他腿上。
祁樾扣住她后颈压下来,贴住她双唇厮磨含吮,他吻得有些霸道,不准她躲闪回避,江柠被他咬得嘴唇发痛,呜噎了几声,又逐渐沦陷在这个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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