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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第2页）

她的手又凉又软，把他的侧脸扶正时，像一条蛇从中爬过：“我听说，恩汐做了纹身。”

“你见过她了？”

“不然怎么说服她别来呢？”唐玉把这话轻飘飘揭过去了：“恩汐的纹身在脸上，我听说皮肤薄的地方做刺青最痛，她比我想得要更勇敢。”

“昨天我看见的是真的。”他却没因此分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地结论：“小郑捅了小美一刀。”

“是啊。”

“可是她……”

“好好的，完好无缺，不是吗？”唐玉语气带了一丝少女的俏皮，“你看，这就是闰年在探索的事情。那些抛弃了我们而离开的人，在被发现的蛛丝马迹里，都遭遇过死亡威胁。这个时候又分出了两类，一类人会奇迹般完好无损，另一类才会连痕迹到□□一起消失。”

唐思烬没有讲话。

他想她既然能坦然坐在这屋子里，已经说明她精神状况堪忧了。

唐玉说：“所以，闰年进行了很多实验。”

烟雾散开。

“闰年擅长寻找流浪者和其他没有亲属，不易被察觉的人，然后开始实验流程。”她的脸藏在绽开的烟雾之后，“到了最后，我们发现了一点小规律……如果有技巧地寻找特定性格的实验者，或干脆让一个人对一件事情坚信不疑，再在杀他的时候顺带毁掉这个信念，就会出现一点出人意料的事情。”

“要么整件事情被抹除，必须再从旁支的蛛丝马迹里反推。”

“要么，受了致命伤的人会奇迹一样地生还。”

“闰年马上就要发现真相了。”唐玉又吐出一口烟道，“中途出了一点小乱子，因为经历过一次“奇迹”的目标，无论我们如何忠实地遵循此前的规律，都会在第二次实验时和寻常人一样死去。这或许说明，“奇迹”只有一次，当然得出结论是好的……”

“但出了一点小差错，导致那次实验后，就有警察盯上我们了。据点必须迁移，这个时候，我想到了……我还挺傻的，是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可真和以前一模一样。”

唐玉叹了口气。

“我只是想证明他是错的。”她自言自语道，“……我没想杀他，我一开始真没想杀他的。”

第163章 思烬-27

唐玉说话的时候, 唐思烬一直看着她。

等她说完，又继续吞云吐雾时，他慢慢地指出：“你杀了那么多人。”

唐玉的手指在他下巴上粗糙地缓缓摩挲, 指甲在下颌骨处留下浅浅的划痕。

“你问我, 到底想做什么, 是不是。”她爱怜地说，“我告诉你吧。我们逃到这里的计划做得很精细，身份也是假的，没有人会再找过来。现在，我想把这里彻底变成闰年的“家园”。附近唯一的人家只有漪姐的房子，那里在她死后, 近十年没有一个人来过，早都荒废了。附近最近的公共场所是两公里外, 我们独自在荒野上面狂欢, 难道不合适吗？我想跟老郑小郑两个人好好住在这儿，还有其他的闰年成员。这里会是最完美的家。”

她唯独没有提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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