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的到来标志着季节步入冬天,也更让我显得寂寥。赵光黔虽然出现在学校,可他再没向我靠近,可能知道我和他做不成朋友。他也不想挽救那份薄弱的友情,主动点的退出我的生活。之后我也觉得孤寂,世界里只剩下单一的颜色,一切都黯淡无光。
距离黄山厉离开我已经一个多月,我从一开始的有所期待变成绝望。当他真的从我的生活里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却是那么的不习惯。要不是我现在住的这所房子里还有黄山厉用过的东西,我都要怀疑自己是在做一场荒芜的梦。
见到苏易早时,是在公寓楼下。他好像在等我,头上飘落了些许雪花。
我感觉他是有备而来,否则我一直想联系他试图向他寻求帮助,他都没有给我回应。他在等我变得脆弱,然后就可以对我实施怜悯。
“上楼谈吧。”他提议道,扬起的唇角好像显示着张狂。
我没有动,也没看他,“就在这里说。”
他倒也不意外,不然他等这么晚才出现的意义就没有了,“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所以我们最好别兜圈子。”
他这是警告我,也是想磨灭我最后一抹坚定的意志,“我不清楚你的意思,如果你不说清楚,我可能无法回答你。”
他笑了笑,“这样啊,那我也没必要告诉你黄山厉现在在哪里。”
他朝我抛来一枚□□,让我又心惊又激动,可是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如他的愿,只好再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下去,但真的很难控制情绪。我想他肯定有黄山厉现在的地址,只是他想跟我谈筹码。
我盯着他,捏拳道,“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请你说明白!我也好回答你!”
他笑着拍了拍手掌,“有时我都很佩服你,怎么会这么熟练的演戏。虽然你的随机应变能力很强,但是别跟我耍花样。”
我觉得我要被他气死了,要不是他知道黄山厉在哪里,我才懒得跟他周旋,但我现在必须沉得住气,否则我什么消息也得不到。
我不免苦笑,“我能耍什么花样,我现在只想知道黄山厉在哪里,而你到底想从末这里知道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那么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样。
我也与他视线相对,并没有躲避。因为我真的没那么多心情去跟他勾心斗角。他不嫌累我还嫌累。
“算我求你,告诉我黄山厉在哪里吧!我想去见他!”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的思念一个人,竟会把自己推往一条不归之路,让我曾经那引以为豪的尊严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凌冽起来,似乎在看我有没有一丝虚假的表情,“这样吧,还是当初那个问题,我再重新问你一遍,黄山厉当真没有把什么东西留给你?”
我刚准备摇头,又听他继续,“你最好如实回答我,不然你这辈子都有可能见不到黄山厉。”
多么一个艰难的选择摆在我面前,却让我犹豫不决,不知该做什么样的选择。而在我脖颈上的项链隐隐的发烫,像一块儿非常烫手的山芋,要把我的皮都烫掉。
如果拿一条项链换取黄山厉的消息,我觉得是值得的,但是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既然当初黄山厉那么叮嘱过我要等他回来把这条项链还给他,我就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一个人。
39
我看向苏易早,眼神没由的坚定,“他真没给我任何东西。”
他沉默一会儿后,摊手道,“既然你什么都没有,也就没筹码跟我进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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