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了没两步,卧室的门倏地打开了,我和李鸣玉面面相觑。
他的目光缓缓落到我手里的内裤,以及我还没来得及消下去的裤裆处,最后才看向我的脸。目光里既有不解,又有难堪与羞耻。
“你拿着我的内裤,”他难以启齿,“……干什么?”
我麻木地想,谁能来敲昏我?
这下跳进河里都洗不清我变态的事实了。
4
我试图补救:“你听我解释一下。”
李鸣玉居然真的乖乖站在那儿,还点了点头。
“我是看你内裤脏了,想帮你洗一下,我没有任何下流的想法,”我说,“你要相信哥哥,对不对?”
这话我自己都不信,李鸣玉自然也没有出声。
我们尴尬地僵持在那里。
如果想要欺骗现在的李鸣玉,我可以有千万个借口,但看到他对我回避的神情时,我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谈恋爱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像这样过。
那一刻,我特别想念起未来的李鸣玉。想念二十岁他抹在我脸上的奶油,还有抱着我时的温度。明明他先爱我的,现在却轮到我什么话都不能说。
不过很快我就想开了,和未成年的弟弟较什么劲。
李鸣玉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解释,正准备去阳台时,手指却被攥住了,他的声音很轻地传入我的耳中。
“但是我有。”
我迷茫地看着他,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那句话已经耗尽了李鸣玉的全部力气,他抬眼,盯着我看了好久,忽然慢慢凑近了。
脸颊传来微妙的痒。李鸣玉小心地亲我的脸,见我没有反抗抵触,这才继续亲。鼻尖,额头,下巴,最后才是嘴唇。
他搭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李鸣玉反复地碰着我的嘴唇,甚至舔了舔唇角,非常新奇,就好像那种柔软对他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亲了很久,李鸣玉这才停止动作,他抵着我的额头,脸红得厉害:“我昨天晚上、前天晚上都梦见你了。梦见我这样亲你,然后早上起来内裤就脏了,不是你的错,是我有下流的想法。”
他自责地垂下眼,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非常吃李鸣玉的示弱,心里某处软绵绵地塌陷下来天啊,只是亲嘴而已。青春期的李鸣玉什么都不明白,亲嘴在他心里已经是顶天的非分之想了。
所以我难免有了教导的责任心:“性欲很正常的,平时发泄一下就好了。你会,呃,打飞机吗?”
李鸣玉眼神闪烁,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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