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年垂下眼睛,双手交握住:“小挽是应琛的孩子,如果你们以后……”
“我们只是医患关系,”应年对他们关系的揣测似乎让周伊非常生气,她将咖啡杯放下,发出轻脆一声响,神情严肃道,“再说她是谁的孩子,你心里最清楚吧?”
应年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变得难看。
周伊看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警惕又怨恨地问她:“他连这都跟你说?”
周伊坦然道:“我是应琛的心理医生,必须了解病人的情况。”
应年眉头仍然皱着:“病人?”
“所以我不明白你是误会了什么,才狠心想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我?”周伊的目光中关心和疑虑都有,她不解地问,“你这么信不过应琛吗?”
他没回答周伊的问题,反而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过了许久才问:“他什么时候出现的那些……症状?”
签署完相关的文件,也做完了相应的笔录,应琛才被允许走出市公安局。
下午两点钟了,外面的天依旧阴沉,可应琛却觉得许久没见的阳光十分刺眼。
身后的许宁顶着快到下巴的黑眼圈,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听到应琛问自己:“方佑发到邮箱的那些东西,有没有交给公安?”
许宁连忙点头:“都交了,说一周之内核实好就能有结果。”
应琛这才放心。
从门卫的密封袋里取出手机,一大串未接来电,有一大半都来自应年。
大概是消息刚出来,应年就赶过来了。
嘴上说着再也别见了,狠心一走了之,但真听到自己出事,冒着雪也要回来。
应琛第一时间给应年回过电话,打了好几个却没人接。
“应总,”许宁叫他,“周医生早上送来的药我放在操作台下面的储物柜里。”
应琛还在看手机,只是“嗯”了声作回应。
这时许宁佑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今天上午应年先生忽然问我要周医生的联系方式。”
应琛抬头,皱眉道:“他怎么会认识周伊?”
这一问,许宁也懵了。
见许宁吭吭哧哧说不出话,应琛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不安:“先开车,直接去研究所。”
十分钟后见到周伊时,她还在气定神闲地喝下午茶,面前还摆着没喝完的可可牛奶和一份栗子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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