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一十六岁。”
曾学深又问他:“俗姓什么?是何法号?”
答道:“姓陈,法名翠云。”
曾学深便戏他道:“好奇怪,小生恰恰姓潘。”只见他玉容泛赤,立起身,漾漾地走了开去。
不多时,众尼送出茶来,又捧出十多盘子果品来款待。
曾学深向众尼一一问过姓名。那三十左右的答道:“贫尼叫白翠松。”指着二十四五的道:“这位梁翠柏。”又指二十岁光景的道:“这位盛翠岩。”便问:“相公高姓?”
曾学深不好说与他真名姓,便顶着上文来道:“小生姓潘。”
白翠松道:“听相公口音,不像是这里人氏。”
曾学深道:“小生家里,原在武昌。因慕黄州景致,特地来游。”
众人言来语去,却再不见翠云出来。曾学深忍不住,问白翠松道:“还一位小姑姑,缘何不见出来?”
白翠松笑道:“这丫头是怕生人的,因此避过了。”
曾学深又闲话了几句,便起身作别。白翠松和梁翠柏,两个留道:“请在小庵奉了斋去。”曾学深推辞道:“有朋友在寓中等候,不好耽搁。”
白、梁两尼又苦苦相留,曾学深只是要去。两尼送他到门外,白翠松嘱道:“相公倘要见翠云这丫头,可于明日傍晚到来。”
曾学深回到外婆处,于氏老夫人问道:“外孙,你半日在那里,却令人寻你不见?”
曾学深扯个谎说:“今日偶然出去,左近闲步,遇着个同学朋友,在这里课徒,扯去闲话。因此违了慈颜。他还约明日下午,到他馆中,代他做个寿启,却又是没推托的。”
于氏老夫人道:“难得你这等青年,便人人慕你才学。我听了也快活不过。”
次日中饭后,曾学深去见外婆,只说是到朋友馆中去,今夜不及回来,家里不必等候。说罢,便又出门,望观音庵来。
只见庵门虚掩,便推将进去,走到大殿上,白翠松和梁、盛两尼,陆续都见过了,却只不见翠云。
曾学深心头惶惑,好像不见了什么珍宝一般,却又不好就问。众尼当下整修蔬菜款待他。
曾学深道:“千万不要费心,若是这般,小生就去了。”众人不听,却也不见曾学深肯去。
白翠松邀他到自己房里用斋,曾学深欲待推辞,却被他和梁翠柏两个拥了进去,让他朝南坐了,白梁两人坐在横头。盛翠岩却早走了开去,再不见来。
白翠松斟酒来劝曾学深,曾学深也回敬了他两个。
曾学深忍不住问道:“陈姑今日缘何不见?”
白翠松道:“他还怕羞,少不得要来的。”
饮了几杯,天已渐昏,却只不见陈翠云到来。曾学深只得起身道:“天已晚了,小生且暂别,明日再来。”
白翠松一把拖住道:“且再坐坐,我去捉这丫头来见面便了。”曾学深便又坐下,白翠松道:“相公要见翠云,却要依我一件事。”
便把酒来斟下三大杯道:“要相公饮这三杯,尽了贫尼相敬意思。”
曾学深酒量本来不高,又已吃过些,有些来不得,却因要见心上人,不敢推辞,把那三大杯饮干,已有些醉了。
只见梁翠柏也斟上三大杯道:“请相公也收了我这点敬意。”
曾学深告道:“承梁姑美情,小生焉敢不领。但来不得那急酒,不如等见了陈始吃罢。”
梁翠柏笑道:“相公见过了这丫头,那里还有工夫吃我的酒。这却定要先奉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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