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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女踏进门内，仿佛半点也不担心偷袭, 微微偏头垂首，随意将一直蒙着眼睛的纱布扯了下来。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金色的竖瞳逆光睁开，卷长的漆黑眼睫下，是流淌的黄金。

她笑着微微垂眸哼唱, 声音很轻，如同踩在云朵上, 放缓了节奏，让歌声听起来更加空灵，却无端让气氛因为她的清唱而变得神圣而诡异。

她已经来到了老者的身前。

乌丸莲耶有些痴痴地看着她。

已经多少年过去了啊。

时间在她的身上像是开了慢速，她如同被神明垂青，连上天都不忍心让她老去。

这种偏爱不是依靠任何药物和实验造就的。

她天生如此。

大人。黑发少女微微倾身，眼眸弯弯地笑起来：我唱的歌，好听吗?

她的眼瞳中是纯粹的忠诚和信任，干净得如同幼鹿。

但乌丸莲耶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竹叶青的演技精妙绝伦，她的眼神、她的话语、她的情感，全都是假的。

乌丸莲耶想起几年前，被切除了脑叶的少女已经可以熟练地模仿任何性格的人类。她或笑或闹，天真或冷血，纯粹或狠毒。时常有下属怀疑手术究竟成功与否，竹叶青这么善变会不会难以把控。

他当时回答说，无论竹叶青表现出了什么样的性格，那也都是假的。

她被剥夺了这样的能力。她根本无法理解性格背后的含义。

既然是组织的珍贵资产，她只剩下这么点甚至不能称之为爱好的东西，那随她去又何妨呢。

你

乌丸莲耶挣扎着吐出一个音节。

我?黑发少女偏了偏头，脸上的笑容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动，甚至让人心底生寒。

她金色的眼瞳中弥漫着笑意，脸颊微红，濡慕地说道：大人一手造就了今天的我。

没有大人就没有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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