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猫。”
“……”
“老虎,是只小老虎。”鹿茸率先回过神应付过了女店员,又和先前一样扯着男人手,压低声音嘀咕,“给露露买金子,会不会太夸张了?”
“买颗小的而已。”只当女孩心疼钱,秦北锋拍拍她脑袋。
他小时候,被父亲逼着扯断过不少红绳,绑来的孩子年纪不大,穿着暖和漂亮的衣服,脖子腕上大多挂着小金饰。
一颗一颗金珠子零散用破烂铁皮盆装着,他伸出血污泥泞的指甲小心翼翼拨弄,小寿桃、小福袋、小动物……是别的父母对孩子的希冀疼爱。
“动物和人是一样的,小动物是孩子,是娃娃,不能一时兴起,想生就生,想养就养,露露已经流浪过一次,现在进了我们家,肯定要好好照顾。”秦北锋眸光潋滟,他刻意掩饰笑起来,又是往常飞扬神采,“随随便便封根小鱼干,看不起老子呢。”
一通低哑说辞意外说服了女孩,她喜欢男人不符常人的认真态度,喜欢他口中“我们家”,眉眼融了水似的,望着他月牙弯弯,“大猫也进了我们家,给你也买一个小金链子戴,好不好?”
她是真心实意想买,怀揣着羞涩情意,然而秦北锋却不这么想。
男人俯身,一手撑着柜台,脑袋压在她肩窝,灼热气息烫上颈侧,暗示意味十足,“又想给爸爸戴项圈了?”
是时候回答之前的问题了,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背上可以排几圈牙印吗?
答案是五圈,附赠道腕骨上挂着小金老虎的红绳。
回到家,门刚刚开个缝,小白猫晃悠大大的脑袋,迈着短腿迎上来,来不及开蹭,被男人一把抄起,举高过头顶。
鹿茸想起狮子王的场景,差点笑得站不稳。
“从现在起,你姓鹿,叫鹿露,做我们家的娃娃,不求光宗耀祖,大富大贵,只要吃饱饭,睡好觉,高高兴兴的,就行了。”秦北锋郑重其事道,放低点小家伙,和它眼对眼,鼻子贴鼻子,“听懂了吗?”
“喵!”露露舔舔男人鼻尖。
“嗯,听懂了。”秦北锋满意点头,给小白猫系上金老虎坠子。
鹿茸彻底憋不住,手捂着唇忍笑忍得发颤,细嫩手腕上同款金虎坠子映着光熠熠生辉。
那头秦北锋没说完,继续育儿,“当然,作奸犯科的事情不能干,什么出门随随便便和小公猫玩,唔,公狗公鸭公鹅同理,还有赌博,嫖娼……”
“露露就是只小猫咪!”鹿茸听不下去了,从虎爪中夺猫。
“小猫咪怎么了,小猫咪就不会为所欲为了?”秦北锋不赞同。
为所欲为的是你这头大猫,鹿茸放开小猫让它自己去玩,双手并用扯着男人脸,没扯几下,被他托住屁股腾空抱起。
气氛倏地暧昧,女孩自上往下注视削薄唇线,深邃眼眸,曾几何时畏惧的断眉伤疤也成了迷恋所在。
好想一直搂着他。
女孩紧张地缩了缩搭在人肩头的手指,又被男人执起,十指相扣,金珠碰撞出细微声响,动人心弦。
“干嘛呀。”她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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