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打量她半晌,兰儿已经收起短暂的悲伤,又恢复了轻缓从容。
罢了,朕确实想知道关于舒无言的一切。容璲率先收起了僵持的态度,舒无言,这是她的本名吗?她籍贯何处,何时,为何来到希声阁?
据我所知,是本名,她是昱州人,父母早亡,卖艺为生,后来病重被希声阁救回,当时是祐兴二十一年,这些消息打听任何一个有些年岁的琴女歌妓都能知晓。兰儿说道。
所以朕要听的,是从那些人身上打听不到的消息。容璲交叉着十指把手压在了膝盖上,似笑非笑,朕今日受到的冒犯够多了,如果你不能给朕满意的答案,朕就赐你从这个无趣又冷漠的世上解脱。
陛下。傅秋锋的语调带着点质疑和劝谏的意味,您
好了。容璲淡淡道,卿先退下。
傅秋锋在这阵突然拉开的距离中有些无措,但还是退后了几步,闭上了嘴。
兰儿回想片刻,七岁时的记忆多半已经模糊,但这些片段零散地缀满了她所有欢乐的时光,明明只有两年不到,坚定的鼓舞却像持续了二十年那样漫长。
她能想起许多片段,舒无言的微笑总是宁静而温柔的,不厌其烦地教她写字,念书,弹琴,告诉她噩梦总会结束,仿佛永远不会生气失望。
我曾经见过她戴着的一样东西。兰儿略显迟疑地开口,是一个长命锁,不怎么值钱,但那长命锁中另有乾坤,它更像是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包裹着里面的玉佩。
傅秋锋听得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是何种玉佩?
我记不清了,但言姑娘很珍惜它,我看见时,她嘱咐我不要说出去,那是她家传的宝玉。兰儿有些愧疚,我当时对长命锁更有兴趣,锁上的机关很精致,她就把长命锁拿给我玩,仔细收好玉佩,但不知为何还是走漏了风声,有一位客人前来和她单独谈了半天,客人走后,我看她拿着一块手帕掩面哭泣,只说是客人买走了玉佩,让我千万不要对别人提起。
什么样的客人?傅秋锋追问。
我不认得。兰儿缓缓摇头,向容璲袖口看了一眼,但我还记得那块言姑娘擦眼泪的手帕,他一定是某位王爷。
王爷?容璲愣了一下,那时先帝的皇子们还都年少,恐怕只能是他的某位王叔。
祐兴二十一年夏天,京城中有一场庆典。兰儿尽量回忆,好像因为打了胜仗。
容璲将这几个条件往他翻看过的卷宗里比对了一下,然后几乎马上可以肯定,这个拿走了玉佩的人就是后来造反的晋王。
先帝的皇弟们大多封地遥远,只有晋王在京城北方,但凡有什么庆典宴会都能及时赶到京城。
那枚玉佩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舒无言没提过吗?容璲问道。
没有。兰儿回答,只有这件事比较特别,言姑娘也始终没有多谈。
容璲沉思不语,半晌之后,起身抬手对傅秋锋一招:走。
陛下,那兰儿姑娘和范轩傅秋锋试探道。
容璲走到门口,慢慢回望了一眼低头恭送的兰儿:押范轩,兰儿回霜刃台。
傅秋锋眨了下眼:兰儿姑娘也要带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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