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文也不出声,就这样静静地环抱着言晏站了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言晏先开口。
“对不起。”言晏一开口就是先跟滕子文道歉。
滕子文摇了摇头,摸摸转回过半个身子的言晏的脸颊:“言晏,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这是滕子文第一次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忧虑。
往常言晏虽然也有感受到滕子文心底的担忧,但听滕子文亲自说出,还是头一遭。
滕子文先前不说出来,是怕给言晏本就沉重的心灵再添上一道枷锁。而现在,他既然已经做好了打算,于是就把自己的担忧拿出来当做筹码。
滕子文捧着言晏的脸亲了亲,对着言晏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的责任。言晏,不该把什么都担着。”
言晏听着滕子文的话,脸颊抖了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也知道。滕子文,我知道我让你担心了。可是我真的克制不住。白固给了我那么多的帮助,我却没有帮到他。”
滕子文并不知道白固给了言晏什么帮助,因为言晏从来没有详细提过。
但看言晏的样子,滕子文也知道白固一定是在言晏最需要的时候,对言晏伸出了手。
大概猜到那应该是什么时候,滕子文心里百感交集。
下一刻,滕子文收敛起心神,指腹蹭去言晏眼角又盈出的泪滴,抱住言晏,拍着他的背:“这不是你的错。言晏,你不是万能的,你并不知道白固那个时候需要帮助,不是吗?”
言晏的眼里已经有泪珠控制不住地不断滑落。
他无法认同滕子文的观点。
滕子文也不在这个地方纠结,而是转而委婉地提起想请埃伦博士过来的事情。
言晏闻言,沉默不语。
滕子文问他:“你想见埃伦博士么?”
言晏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滕子文:“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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