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问,你妈妈在吗?”老人目光不自觉的向楼上飘去,他刚刚看了一遍一层的布局,大概猜到卧室应该都在楼上,所以他真正要找的人也在楼上。
萧夏终于明白老者的来意,当初在艾亭羽的手里看到那张全家福,她就应该猜到些什么的,可是后来事情很多,这事儿就让完全扔到了脑后。
“您找我妈妈有事吗?她身体不方便,不太适合见客。”艾老爷子听了,脸色微微有些泛红,但是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萧夏继续催促道:“您还有事吗?”
艾老爷子突然“噗通”一下给萧夏跪了下来,萧夏吓了一跳,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老人给她下跪,这不是让她折寿。
“老人家,你这是干嘛,您快起来。”
艾老爷子不肯起身,双目微红的看着萧夏:“萧夏,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妈妈,求你让我见见她好吗?”
萧夏微微拧了眉,脸色也不太好看,她不知道妈妈和这个艾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可是这老头显然是不见到何语嬬不会走。
“有什么话您还是先起来说吧,这样不太好吧!”萧夏伸手去拉艾老爷子,可是又不敢太用力,万一不小心伤了自己总是不太好。
大概是楼下的动静有点大,楼上的何语嬬有些不放心萧夏,让护工推着她出来查探究竟。
“夏夏,怎么了?”何语嬬的声音在楼梯口传下来,萧夏和艾老爷子同时转头看去,何语嬬看到两人时顿时惊得脸色都白了。
萧夏原本是不打算让艾老爷子见到何语嬬的,可是如今既然已经看到了,自然也没办法了,对着艾老爷子说道:“我妈就在上面,您有话起来说。”
艾老爷子终于肯站起来了,大概是年龄大了,脚步踉跄的差点又摔倒,是萧夏伸手扶了一把,才让他勉强站稳。
“小嬬,你,你还记得我吗?”艾老爷子脚步颤颤巍巍的向楼上走去,何语嬬就这么僵坐在轮椅上。
萧夏几步上前,跟在了艾老爷子的身边,虽然她猜想艾老爷子不会将何语嬬怎样,但是心里也总是不放心。
“小嬬,我,我当年对不起你,你还恨我吗?”艾老爷子在何语嬬的面前站定,双眸已经沁满了泪花,双唇颤抖着说话都变了音。
何语嬬终归还是抑制不住了内心的情绪,双手覆在脸上,嘤嘤嗡嗡的哭了起来。
萧夏见状,连忙上前:“妈,你别哭,别哭……”
萧夏不知道这期间的故事,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转头看向艾老爷子:“不好意思,我妈妈现在身体不易太激动,还是请您改天再来吧。”
萧夏开口下了逐客令,可是一抬头看到艾老爷子那样子,心里又微微有些不忍了,她这样似乎有些残酷了,可是看着母亲这泣不成声的样子,又是真的心疼。
艾老爷子并没有移动脚步离开,跟着何语嬬也哭了起来,瞬间哀泣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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