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次在明光寺,阮卿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终于让他醒过来。
她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了。
仅凭过去的情意和牵绊,无法让她回心转意,她就像梦里预示的那般,与自己渐行渐远,最终走向太子祁衍。
谢容缜想不明白梦境因何出现,毕竟梦里发生的事与现实虽然走向一致,却有太多不同。
譬如在那梦里,阮卿是去东宫做太子侍妾,谢氏与定国公府未曾败落,她依旧唤着他表哥,可见她并不知父兄是被谢家所害,心里也没有怨恨他。
不,怨恨还是有的,梦里的阮卿对他执念颇深,却始终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
谢容缜耳边似乎又响起阮卿在雨中哭泣的声音,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狠狠拧过,疼的没了知觉。
“原本不该如此的。”他仿佛陷入了某种魔障之中,一直低声重复这句话。
顾舟等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忍了许久还是推开门走进去。
“大人,求您别再执迷不悟了,阮姑娘已经是太子妃了,您就把关于她的一切放下吧。”
自从那日谢容缜肿着半边脸形容狼狈的回来后,顾舟就发现他疯的更严重了。
夜里他要么整夜不睡,要么就点上安神香,命令任何人不许吵醒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为此他还有好几次耽误上朝,受到陛下申饬。
至于夜不能寐的那些日子,他就独自一人待在照影轩里直至天亮,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沉默的,但偶尔也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顾舟听过几回,与今夜差不多,都是什么“本不该如此”,“你心悦的人明明是我”这些话。
每次听到这些,顾舟都很想反问一句:“您早干什么去了?”
阮姑娘在国公府住了两年,但凡有心,也该跟人家说清楚,求得人家原谅,早些将人家的父兄从流放之地接回来一家团聚。
但这些亡羊补牢的事,他的主子一件也没有做过。
既然从前那般无情,就该彻底斩断情丝,总好过今日悔的肝肠寸断。
“大人,您和阮姑娘之间或许是天意,有缘无分,您就接受吧。”顾舟知道自己劝了也是徒劳,不过是尽个下属的本分罢了。
听完这句话,谢容缜本来死水一般枯寂的眼神骤然一变,他发出一阵冷笑:“天意?”
“我只信事在人为!”
“若是没了太子,她自然也做不成太子妃。”
听着谢容缜阴冷无比的声音,顾舟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过了许久他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交给谢容缜。
谢容缜已然恢复平静,淡漠的问:“从哪来的?”
顾舟道:“凌州那边送来的,属下事先看过,是大皇子说这一季新收的瓜果很香甜,特送两筐来给您尝尝。”
谢容缜捏着信眼底浮现一丝笑意,吩咐道:“放到我房里吧。”
顾舟本来以为他还要继续留在这里,谁知谢容缜却拿着信离开了。
他心里很是惊奇,难道大皇子送的两筐水果竟然如此要紧吗?能治得住主子发疯?
*
翌日,阮卿醒来后只觉浑身酸软,再一看身上满是还未消退的痕迹,简直像是受了一场虐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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