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摇曳,照在两人面前,于其身后绵延出长长的影,至墙壁上相对着。
夜间,惊蛰峰上寂静无声,一处院落中灯火明亮。
林玉纤正测试着近日自玉衡峰的盈月堂中学到的新阵法,在小小的棋盘上模拟着阵法的布局,思考其中变数。
在一颗棋子落下的同时,院外的结界传来一阵波动。
少年从那波动中感到熟悉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情愿地自棋盘中抬头,打开了结界。
一位同她长相相似的男子走入院中,步子虽缓,面上的温和中却隐约透出激动之色。
“玉纤,我找长老要来了一样法器,可暂时破开结界。”他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后走入屋内,压低声音鬼祟道,“只是这破界之术需要阵法辅助,我知道你可以胜任。”
又来了。
林玉纤是不喜这位兄长的。作为修仙界的世家长子,与自己同样具有修炼资质却心术不正,对于想要的东西,不顾手段多么无耻,都要收入囊中。偏偏家风守旧,不仅愿意纵容他这无止境的恶念,还将各类灵药宝物砸在其身上,甚至动用权利,将他安插到内门徒生的列表内,拜入擅于阵法的九枝真君名下。
原本林风华是修剑之人,林玉纤向来以为两人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就没去管他做的那些腌臜事,哪知道家中长辈正好换了两人位置,那安插到内门的资格是她经宗內小比争取到的,一下遭林风华张冠李戴。从此对方一跃千里,竟是收敛起先前张扬无耻的作风,转向学习那些仙风道骨的内门少男,惹得林玉纤连着那群人也一并觉得道貌岸然起来。
明明九枝真君麾下的那个徒生应该是她。
林风华这种不思进取的废物,什么都学不到。她曾耐下心去问林风华学到的阵法要术,只听了整整一炷香的废话。
自成为内门徒生以来,林风华功力也无长进,靠筑基丹突破了境界后安于挂在九枝真君名下,借内门身份拉帮结派,到处仗势欺人,表面又作出正派君子的模样。
世家对林玉纤态度冷淡,只因她是女子,不合继承人的条件。她不喜世家,亦厌弃自己的名字,如长辈对她的期望——做别人的陪衬,甘于花瓶的命运。
如果林风华从未存在过就好了。她时常想道。
可实力不足,即使是不满也只能压在心底。她努力修行着阵法,盼望再一次拿下比试魁首,得到拜入内门的机会。
届时,无论林风华还是家中长辈也奈何不了她了。她也无需被林风华以家族威势死死打压,如家仆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有了这一丝希望,不见光的日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逼仄。可眼下不成器的兄长又来找她,要她来助纣为虐。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从最开始的愧疚变化到现在的麻木,经历过相当坎坷的心路,甚至一度成为心魔,难以往上修炼。最后,林玉纤不得不与此妥协,不断告诉自己——先改变现状。
“你就这么需要乔师妹的水灵体?”
林风华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襟,颇有风雅气质地说道:“我只是对乔师妹一见钟心,希望能与她促膝长谈。可惜她似乎还有些羞涩,回避了不少次,今日还过于慌张,只是拔剑就带出了剑气......”
他如此自洽又荒谬的逻辑听得林玉纤心中无语,一阵恶寒翻涌,直感乔砚深实在倒了大霉,被这种人一眼瞄上。
难道说这种人都如此,别人明确表明拒绝的举动都能解读成一种风情,或是一味责怪对方,怎么也不会考虑到是自己就那样,没一点被看上的资本。
林玉纤扯了扯嘴角,没有听他继续说下去的耐心,打断了对方自我感动的发言:“我给你写一纸破阵之术,配合法器应当够用。但宗门规定里这种行为是违规的,别太过火,让九枝真君为难。”
说罢,她扯过一张黄纸,在上面用灵力刷刷写下几笔后甩给林风华。
“快滚,之后别来烦我。”
林风华收起黄纸,脸高兴得皱成了一团,林玉纤不慎瞥见,还以为是哪条沟里的老鼠成精,心中厌恶,没等他踏出院门就直接关上结界,让其中庞大的力量将人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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