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以银金两色为主,后花园种着不知名的高枝花树,沿着喷泉池铺开,夜风一吹,水面轻轻荡着,连星光都在晃。
商应怀听见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他朝声源探过去。
酒桶里漂着个熟脸。
蜂宝打了个响嗝,光团一闪一闪,漂在酒面上。它知道今天皇宫有好酒,就偷偷从舰队跑了出来,混进了酒桶。
但奇怪,酒桶应该都由仆从守着,不该被挪到花园。
商应怀从草坪捡一根树枝,刚把蜂宝捞出来,背后响起一阵均匀的脚步声,像是刻意加重脚步。
一个男人靠近,穿着常服,那张脸、走路的姿势,举手投足都和太子相同。综上,他只能是——
“太子在跟人喝酒。今晚我是奥西里斯。”那人笑说。
既然太子不摆架子,商应怀也懒得用敬称。“……你把复制人放出来了?”
奥西里斯端着酒杯,花园亭中落座,应了声拖长调的“昂”,说皇室造的复制人还剩一个活的,不用白不用。
宴会过后,这复制人的结局不用多想。
太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狠辣。
“今天是你的庆功宴,主角怎么能不到场。”商应怀也跟着太子进了花园亭。他猜对方有话想私下说。
“是我母亲的庆功宴。”奥西里斯笑说:“坐近点,我给你倒酒——干杯。”
商应怀抿一口,发现是果酒,甜滋滋的。
酒是应酬的一步台阶,喝了酒,就该半真半假地交心,奥西里斯讲到自己的母亲。
“她是个把‘妥协’发挥成艺术的人——造一个有皇室血脉的总统。”奥西里斯开口,神情说不清是赞是嘲。
皇室来闹,就拿复辟荣耀敷衍,革命党不满,用同样的方法搪塞。
只要收拢军权、能源、觉醒者,她就是联盟本身。
抓住奥西里斯、这位新总统,就抓住了权柄。
她斗死了自己的丈夫、斗败自己的党派,跟边缘星的野兽们共谋,今后的局势也很明朗——她会继续跟自己的儿子争斗。
“但她至少把我看成对手,”奥西里斯一笑,“不像老皇帝和戴安,造了无数个拙劣的仿制品,来和我竞争。”
商应怀不置可否,接话只问:“你怎么定义复制品的‘拙劣’?”
奥西里斯不料他的关注点不在皇后,而在复制体,想了片刻,说:“我不能给拙劣一个标准,但我知道什么是不拙劣——独立的自我定位,自己决定的长期目标。也许。”
“跟用着谁的脸和身体都没有关系。”他晃了晃杯子,倒影中他的脸碎掉。“现在的微调整容很发达,复制体要是有自己的审美,想把我的脸改成我父亲的,也没人管的着。”
商应怀跟太子碰杯。
宴会的欢声笑语、觥筹交错顺着晚风飘过来。
太子却在这里偷偷品尝果酒。
“未来喝酒的日子还多着。”他说。“现在喝的大醉,喝尽了欢乐,以后就只能借酒消愁——这个词是我母亲教我的,古华夏成语,没用错吧?”
奥西里斯算是个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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