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到底是对他有意还是无意?
为什么总说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几次三番将他一颗心捧到高处,又忽地撤开手不管,叫他摔得呲牙咧嘴,只能独自消化波澜起伏的心绪。
谢琅委屈得眼尾发红,一咬牙,欲趁着这股冲动的心气问她个清楚,抬首时却恰好瞥见她脸上若隐若现的愁容,滞愣片刻后,眼里熄灭的火焰逐渐复燃。
莫非表姐也在担忧着什么,所以不敢向他吐露真心?
是了,表姐虽生在京城,却长在江南,此番独自上京,父母亲人都不在身侧,还要操持料理那么多铺子,心中忧虑怕比他多得多,因此才万千小心行事,不愿给人捉了错处。
他既愿做表姐的臂膀和靠山,又何必非要等她来开这个口?
不若直接告诉她这份爱慕心思,由她自己做决断,好过次次僵持不下,钝刀割肉。
思虑过后,谢琅鼓起勇气,看进她那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里,颤声道,“可我只在意表姐的想法。旁人如何想,嫁我或不嫁,我都不在乎。”
被谢琅这样看着,仿佛又回到初见那日,她耳边渐起规律的嗡鸣,一切都被放慢。
马车在沉默中轱轱前行,谢琅忽往前一跪,滚烫的气息洒落在了她的膝前,“我心悦表姐,心悦良久了。”
“我知道表姐来上京是有正事要做,若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无需向我解释通透,只需知道,我谢琅心悦表姐,愿为表姐鞍前马后,无论表姐接下来做何决定,不要轻易撒谎骗我,我经不起表姐的骗,单单一想,心里就痛得如被蛰了千百下”
他跪得结实,收敛了人前那股嚣张的气焰,眼里是绝无仅有的认真,又好似带着悬而未决的忐忑,怕待会等到的是个不愿接受的结果。
其实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见他这样凝重,阿怜心中反倒生出些酸涩和愧疚,连带着眼眶都有些湿润。
她叹了口气,伸手去扶,“……你先起来,我慢慢跟你说。”
两辆马车缓缓停在英国公府外,却只有一辆坐了人。
谢琅先下了马车,站定后立刻转身来扶她。
一声沙哑的‘表姐快来’,带着仅两人可知的暧昧,将她的耳朵喊得发烫。
阿怜抓着他硬邦邦的小臂下了马车,松开时却被他反手攥紧了手腕。
看着门口候着的小厮,她不着痕迹地挣动,低叱道,“刚刚跟你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被她这么一骂,谢琅脸上痴迷依恋的神色一收,立马松开对她的钳制,连声道,“没忘没忘,不敢忘”
等进了府门过了桥,见四下无人,谢琅又加快脚步亲昵地凑近她,低头认错道,“是我错了表姐,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阿怜转头看他,“罚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不若换成一次诺言,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是是是”,谢琅满嘴答应。
念柏和莲月半途被叫去库房搬炎夏要用的冰架,临到紫金苑和临湘苑分岔口,就只剩他们两人,谢琅眼都不眨地跟阿怜往临湘苑去。
余光见此,阿怜停住脚步,有了上次的经验,谢琅也及时停下,双手扶住她的肩头,他身形高大,胸膛宽阔,从前看去,就像是把她箍在了怀里。
“你做什么?”阿怜微微皱眉。
谢琅怎么这么粘人,甫一确认心意,竟是连半步都分开不得了。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谢琅低声道,“表姐,我还想”
阿怜齿间一滑,差点咬到舌头,耳后那块皮肤痒得似乎有只蚯蚓在顺着她的血管钻。
方才在马车上,他几乎是缠着她一路,口涎相交,不知今夕何夕。
“你……你先回去沐浴更衣。晚会儿再来临湘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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