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铎欲言又止地瞥了他一眼又一眼。
“……”
郁姣并不知道谁在书写,亦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只能感到微麻的痒意,像怪异又恶趣味的挑逗。
“贺兰医生,”
她幽幽道,“这也是净化的步骤之一么?”
贺兰铎:“……”
顶着聂鸿深笑眯眯的眸光,他静静看着被绑缚着、茫无所知的郁姣。
身上的白色教袍半脱不脱、堆积在一处,圣洁的白色与那糜烂艳丽的字体形成鲜明对比。
他喉结微动,信手拈来的谎言卡在嘴边,平生第一次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的大脑可能是病变了。
他本该事不关己,饶有兴趣地观赏的。
现在却只觉像站在一条晃晃悠悠的绳索之上,一条必将坠落的歧路。但为了拖延坠落到来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贺兰铎从未有过这样细微却艰涩的惧意,就连亲眼看着皎红月死在他面前时,感到的也只是强烈却空茫的痛苦和愤怒。
……他此刻恐惧的坠落感是什么?……是她失望受伤的眼神吗?
“是。”
——不。
他弯出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干涩,终究是将编织好的谎言送出了口。
“用圣音鱼的血液布施符篆。这是净化的步骤之一。”
他重复道。
不知是在说服郁姣还是自己。
——不会的。她带来的恐惧只是假象。
是需要摘除的病变组织。
贺兰铎像懦弱的寄居蟹,他拿出完美的面具,展露沐露梳风、温雅清逸的神色——尽管他知道蒙着眼睛的郁姣看不见。
“夫人,请放心。很快就结束了。”
嗓音温煦可靠。
说着,向聂鸿深递去一个暗含警告的眼神。
接收到暗示,那双郁郁深深的紫眸泛起浓厚的笑纹,宛如兴趣盎然地站在岸边看溺水之人的挣扎。
这是聂鸿深乏味生活中难得的享受时刻。
他故作无奈地偏了下头,好似妥协:好吧,结束。
和那分外好说话的神情不相符的,则是行动格外凌然的螯足——
它唰一下点击光屏上的操作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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