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婆娘找上门要买园子,张六郎还能不卖?
唐当家斜觑着他,凉丝丝道,“高盛,莫在我跟前弄鬼儿,摆出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给谁看?去岁就给人夺了买卖的是哪个?”
说话时,几位游客也进来等船,原本想坐在他们邻桌,结果屁股还没挨着凳子面儿呢,隐隐听他语气不对,对视一眼,麻溜儿站起来换地方了。
一番阴阳怪气说得高盛笑容尽褪,眉宇低沉,再开口时也带了几分烦躁,“那你说,怎么办?”
早年他同姓唐的妻弟要好,后来因对方姐姐的亲事结识了姓唐的,因都在丝绸行当,这几年便时常扎堆做买卖。一人力孤,三人势大,能不能抵得上诸葛孔明暂且不提,但过去几年中,他们三人确实垄断了本地官方丝绸交易的七成江山。
可谁能想到呢,春风得意之时,突然斜地里杀出个江明月!
明月去万麟馆之前,那边学子们的衣裳原本是高盛做来着,按不成文的规矩,至少还能有一年。
万麟馆的买卖统共几百两的赚头,不值一提,可一是丢不起这个人,二则对方果然借这股东风,立刻又从唐当家手中将铁板钉钉的“官员丝绸”买卖夺了去……
一时间,三人成了好大的笑话!
唐当家的妻弟冯欢随手往嘴里丢了一枚点心,边咀嚼边吊儿郎当道:“还能怎么办?软的不行来硬的!”
想毁掉一个人很容易,只要对症下药,没有不得手的,类似的事情他做的多了,这些年不都这么过来的么?
人一旦有了钱,便会滋生出许多爱好,那么不妨针对他这个爱好专门做套,联合人里应外合如此这般。
之前有个富商喜欢古董,被人逮住机会设下层层陷阱,十几万的银子花出去,只得到了一堆破铜烂铁,消息传开后,那厮羞愤交加,精神气儿就断了,产业也渐渐衰败。
还有人爱看戏,那更简单,找几个戏子粉头里应外合,最后把他的家产掏空不说,原来t的家也给祸祸散了……
就算他没有爱好也不难,人天性喜欢享乐,就引着他花钱:有被人几次三番做局染上赌瘾的,哪怕几座金山,也经不住几场输。
还有年纪大了怕死了,被骗着养生修仙求长寿的,流水样的银子花出去,买回来一堆“金丹”把自己毒死了……
“说得轻巧!”高盛看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便皱眉,“那婆娘年岁不大,办事却极老道,织坊那边各色器具都是齐备的,衙门的人一早便核验过了,日夜都有厢军巡逻,山中还养着一群狗,守备森严……对了,听说她还不知从哪里认了个什么外八门的叔父,正在厢军任职,官职虽不高,可有了这层关系,便比寻常人亲近许多,哪有缝子可钻?”
他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几口茶继续道:“她从不单独出门,每每离家,身边至少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壮好手,想色诱都不成。而且只要在外用餐,那两个护卫绝不会吃东西,就算饿了也只吃随身带的肉干,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她不听曲儿,不看戏,不沉迷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也不找乐伎取乐,更没有什么特别嘈杂的爱好,要么四处跑买卖,要么就在家把门一关自己取乐,挣那么多银子,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说到最后,高盛简直带了几分无法理解的愤怒:
你挣了那么多银子,倒是该死的花啊!
话音刚落,便见唐当家和冯欢俱都眼神古怪的望过来,高盛的身体不自觉向后一抻,“怎么?”
冯欢吭哧吭哧笑了几声,拍着他的肩膀戏谑道:“好啊,高当家,方才听你说得云淡风轻,我还寻思你何时变得这般稳重慷慨,没想到啊,哈哈哈……”
私底下比谁都心急,比谁查得都清楚。
装什么体面人?
真当自己手上的血干了就没味了?
高盛面上一热,索性豁出去了,“你我不是外人,说那些作甚!还是正经想想主意,解了燃眉之急要紧。“
难不成就这么坐以待毙,他受不来这个窝囊气!
“此路不通,还有别路,怕什么!”冯欢不以为意道,“方才那个法子是对事,既然不通,那就直接冲人、冲产业下手,正好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引人入套比较保险,纵然来日事发,哪怕天王老子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但战线很长,布局极大,但凡此人自制力强一点,此局便不攻自破。
不过事业有成的人往往自高自大、一意孤行,自以为能掌控全局,要么不入套,一旦入了套,九头牛都拉不回,鲜少有人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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