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澜看着这一幕,想起那封信、抄手游廊上的那些画。
如果没有那些事,原身和陆斐实在是天作之合。
假如这副身子里的还是原身,她会像团团一样,坚信他有苦衷,并迅速地原谅他吗?
她不知道。
陆斐抱着团团,从她发间取下一点碎梅叶,才柔声道:
“我是想把这宅子买下来。原先那位主人一直不见客,这些日子才打听到江宅易主,便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新主人是你。”
江清澜点了点头,把神思从原身那里抽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对团团说:“阿姐有事情要和陆郎君商量,樱桃姐姐把梅花冰酥酪做好了,你先吃点儿去。”
团团把陆斐的脖子搂得更紧了,是一副警惕神色,轻轻地道:“但是……团团现在还不饿。”
江清澜瞪她一眼:“听话,阿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团团就在陆斐怀里扭了扭,由着他把自己放在地上,这才咽了口唾沫,很郑重地说:“那你好好说,不要骂他好吗?”
江清澜哭笑不得,摇摇头,忙又点了点头。团团得了保证,这才让樱桃牵着走了。
她们这一走,江清澜立刻蹙起眉来,琢磨着:
初五那日,谢临川等于是把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了。
无论她怎么办,别人都认定了她以后要嫁给他。
但他是太子一党的人,如果真像历史上发生的那样,太子失势,也不知东平王府会如何,她会不会受到牵连?
还有一点,三皇子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会继续抑制武将?
她已经知道了,辽国有耶律望的存在,也就是说靖康之耻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那宋朝这边的君主就至关重要。
听谢临川说,陆斐似乎与三皇子关系紧密,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陆郎君,太子和三皇子,我父亲更看好他们哪个一点?”
陆斐很平静地道:“恩师是清流纯臣,只忠于陛下,从不参与党政。”
江清澜头疼:真是的,一点暗示都不留给她!
便直接道:“但你更看好三皇子是吗?”她有点儿急,很真诚地找补了一句,“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上次在松林村,她问过谢临川,他却什么也不告诉她。
陆斐两道英挺的眉毛一挑,凝视她半晌,良久,才慢慢地道:
“这话说来大逆不道,但既然你问,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官家多疑,太子秉性柔弱,临位十余载,动辄得咎,如履薄冰,他若继位,比今日官家更加守成,恩师之愿必不能成。”
“三皇子胸有韬略,但心机深沉,或为英明之主,或为豺狼之君。我原同恩师一样,不愿党争,奈何……”
他想起潭州珍珠贪腐案,他为此辜负了她,只好略去这一段:“波澜平地起,不得不入局。我受三皇子之恩,只能因势而谋。”
江清澜琢磨了一阵,很真诚地说:“多谢你。”
三皇子,无论是英明之主,还是豺狼之君,总不会是宋徽宗那般的昏君吧。
即便是“豺狼”,直接影响到的,也是高官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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