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蕙娘亦是唏嘘不已,拍了拍江清澜的手,叹了口气。
江清澜沉默良久,忽然道:“抢人孩子,可以告官吗?”
王蕙娘摇头道:“哪里是抢,那妇人是主母,孩子本来就记在她的名下,月娘就是还在宋家,也听不见一声‘娘’。”
“只是,这宋夫人做事未免太过狠毒了些。”
当日,张月娘生产昏厥,宋夫人买通产婆及丫鬟,说月娘诞下妖物。
那东西出生后便死了,由她命人去埋了。
月娘也被放妾出门,在跃金池边投水,为江清澜所救。
谁知道,她的儿子活得好好的!
江清澜恨得银牙咬碎,心中翻江倒海,眼尾都红了些许,良久,却只说得出一句:“难道此事就这么了了?任由恶人逍遥法外?”
王蕙娘心道:可不就这么了了?宋家主君好像是个不小的官儿,咱们几个在市井里讨生活的,如何能与官斗?
此时,她见江清澜一副激愤神色,就劝慰道:
“月娘如今已在朱家,与宋家了无干系了。依我看,此事如今这般最好。”
“听闻朱家主母和善,她又伶俐,内院定有她一席之地。”
“她这儿子让这边养着,千恩万宠的,长大后就是嫡子。这件事,就烂在咱两个肚子里,千万不要让月娘知道了。”
江清澜知道她说得对。
月娘知道了,除了难受又能做些什么呢?
但她心中犹自难受,像揣了个秤砣似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不相信,一个人能无端伤害别人而不付出代价。
想了一刻,她道:“宋夫人既然在此事上这般狠毒,一定还有其他脏事,咱们多留心些,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王蕙娘知道她这个人最是倔,便应了,想着日后再徐徐图之。
二人便并肩往前走去,见前面高台上,杂耍艺人正在表演吞刀吐火,激得人群一阵阵高呼。
团团坐在郑旺的肩膀上,虎子站在一旁,俱是看呆了一般,满脸洋溢着激动。
那边挤得水泄不通,身边亦是摩肩接踵,江清澜与王蕙娘就走到路边一棵大柳树下,只等表演结束,他几人过来会合。
恰此时,一个跛脚道士一瘸一拐地经过。
只见他头上歪戴黑色圆帽,身上着靛青色道袍,腿上破了个大洞,露出里面的厚棉袄。腰间挂着铜铃剑、瘿木葫芦。
那跛脚道士从江清澜二人身边经过,陡然间顿住。
退回来,把拂尘一甩,又在她二人身边转了一圈儿,一双浑浊的小眼睛把人上上下下打量着。
王蕙娘拧眉道:“乱看什么!”
哪里知道,那道士竟已拂尘指着二人,大声道:“此处有妖邪作祟。”
王蕙娘一听,立刻柳眉倒竖,叉手大骂道:“贼王八、癞狗儿,黄汤灌多了,对着你姑奶奶们汪汪乱叫甚呢!”
鬼神之说,从来离奇。二人又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声音极大,一时间,路人都停了下来,围在柳树边看热闹,对江清澜二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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