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圆娘心中总觉得愧疚,反而是宛娘大度得多,她摆了摆手毫不在意道:“当务之急是打发了那个姓程的,不然二哥暗地里得哭死!”
就这样,苏家摆出送亲的模样,浩浩荡荡的送圆娘去泉州了。
为此,圆娘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万一……万一二哥是个憨的,只当这是一场恶作剧,不肯为她解围怎么办?或者说二哥不能领悟师父的意思,被程潍看出了破绽怎么办?
小饕餮费心安慰她道:“苏遇的状元之才不是浪得虚名的!他脑子好使,必会闻弦音知雅意,再者说他一个正经科甲出身的人还斗不过一个秀才考了七八次的废物吗?”
圆娘摆了摆手道:“不是那个意思,君子怎么玩得过小人呢,刚刚若不是你提点着,我都不知道程潍真那么狡诈,竟然敢在茶盏里下药,让人防不胜防的,你就想啊,比起这种阴谋诡计,二哥是不是差点火候,他是师父的亲子,太耿直了,想破脑袋也做不出这种阴祟之事吧。”
小饕餮拍拍胸脯,笑道:“邪不压正!你放心!我这几日便是睁着眼睡觉,也替你提防着程潍。再者说,苏轼飞鸽传书给泉州那边,要苏遇提前准备着,你设想的这些尴尬场面都不会有的。”
圆娘闻言点了点头道:“还得是师父靠谱!我差点就让你梦中传信了。”
小饕餮:“……”
一人一兽正说着,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是程潍的贴身侍从来传话,说是今天的早霞很好看,自家主子邀请圆娘欣赏美景。
知雪撇了撇嘴道:“真是抱歉,我家主子还在休息,无此眼福欣赏美景。”
程潍的人离开了,然而半个时辰后,程潍亲自端着早点来敲门,知雪便不能像打发侍从那样打发了他。
圆娘梳妆完毕,请他进来。
门口的砚秋是个有眼色的,立马去寻苏迈前来,以防程潍造次。
程潍一边放下手中的早餐一边说道:“我以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宁安县主觉得呢?”
圆娘碰了碰别在耳边的茶花,笑着问道:“在程衙内的眼里何为识时务?何为不识时务呢?”
程潍见她肯搭话,一时心满意足的笑了:“打个比方吧,新政便是时务,自官家登基以来便竭力推行着,支持新政便是识时务,反对新政则是不识时务。啧,我与你们女人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又听不懂这些经济学问。你只需记着,舅父是才高八斗不假,可惜他不识时务,反对的是官家,也就是咱们大宋朝的陛下宽仁,不以言罪人,不然依舅父的轻狂劲儿,焉有命在?”
“苏遇又是舅父之子,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虽然他拜了章相公为师,可他不听章相公的话啊,只能以状元之才被分配到这荒山野岭之处,永无出头之日。”
“宁安县主如此佳人陷在苏家岂不可惜?”
圆娘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二苏皆为风骨之臣,便是师祖当年也是名动天下的大儒,师祖母更是为女子楷模,可惜啊……”她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一脸遗憾的扫了程潍一眼。
程潍瞬间涨红了脸色,恼羞成怒道:“你这是何意?”
圆娘故作天真的打量了他一番,由衷问道:“你真是姑母的亲生儿子?怎么一点点的苏氏风骨都没有?!莫不是被掉了包吧?或者程之才拿个冒牌货来诓骗苏家?”
程潍脸色十分难看,他怒道:“放肆!你……你竟然敢羞辱我?风骨?什么时候冥顽不灵也配称为风骨了?”
圆娘故意笑了两声,安抚道:“程衙内莫生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过嘛,既然程衙内如此瞧不上苏家,为何又来苏家求亲呢?”她打量着他五彩缤纷的脸色,又笑道,“好嘛,这个也不提,只是左右逢源的程衙内如今已经而立之年了吧?啧啧,富贵闲人,世间罕有,看来您在识时务这一方面做的……还挺有待加强的哈。”
程潍被圆娘说的羞窘异常,刚想拍桌子,不远处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他笑了笑,神色自信且笃定道:“再怎么说我爹也是广南东路的提刑官,一方大员,得官家倚重,岂是旁个能比的。”
他看了圆娘一眼,继续说道:“船上的鲜鱼汤不错,宁安县主何不尝尝?”
苏迈恰在此时踱步而入,闻言拒绝道:“程衙内,我妹妹最不喜喝鱼汤了,这份善意苏某替她领了。”说着,他抓起托盘里的汤盏便一饮而尽。
圆娘惊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小饕餮忙安慰道:“放心,鱼汤是干净的,没被程潍这厮额外加料。”
圆娘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岂料程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压低声音说道:“怎么?宁安县主怕我在鱼汤里下毒啊?”
圆娘抚了抚胸口,轻睨他一眼,直白道:“程衙内,这种事对你来说又不陌生。”至于搁这跟她装清白吗?
程潍冷冷盯了她一眼,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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