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晁看着他扯起一层皮,那东西甚至不能称之为脂肪,“……”他勉强地勾起一个笑:“嗯,再长点就和以前一样了。”
谢谌站上称,看到电子数字,暗自感叹还差十几斤。
“今天天冷,穿厚一点。”周言晁提醒道。
最能让人体会到时间变化不是数字机械的变化,而衣服的厚度以及床头的茉莉。
谢谌将盆栽搬到阳台旁,到冬季,茉莉尖端的叶片黄了,如果是枯萎应该是从下面开始才对,或许它才是真的病了。
“你买它的时候知道它是什么吗?”周言晁出现在身边,和他一同注视生病的植物。
“知道。”
周言晁摸了摸发黄的叶片,只当是巧合,“为什么买它?当时说喜欢茉莉是真的喜欢,不是为了气我吗?”
“当时是为了气你。现在是因为喜欢。”谢谌留意周言晁的表情,镜片背后的眼睛犹如死水,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
谢谌欲言又止,最后抱起盆栽出了门。
周言晁跟在他身后,两人冒着寒风,一前一后抵达小区的垃圾处理站。
盆栽落进印有“其余垃圾”的桶里,周言晁伸着脑袋往里瞧,刺鼻的臭味让他干呕一声,再回头谢谌已经走了好几米远,他追上去问:“为什么要扔它?”
“养够了。”
谢谌回了一趟妈妈的家,自被确诊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出车祸那天,电饭煲里煮着两人份的饭,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肉还在化冻,洗好的菜就放在篮子里,随时都可以扔进锅里炒。
除了容易腐烂的食物,其余东西谢谌都没有扔,尽量维持这个家的原样,但当他看到冰箱的保鲜层里那份早就馊了的排骨汤,瞬间哭了出来。
午饭时,妈妈给他盛了一碗排骨汤,但他不想喝倒回锅里,说留到晚上再喝,再后来,他不舍得喝,直到放到变质。
泪再也止不住,谢谌被拥入怀中,脆弱地靠在周言晁肩头,经年无法宣泄的情绪在此刻倾泻而出,混着悲伤、委屈、思念等诸多情感。
周言晁轻拍颤抖的身体,视线扫到瓷碗,不明白为什么谢谌突然哭成这样。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东西,所以才不理解吧。
雨断断续续下了三天,深夜,雨再次停了,细密的水珠贴着玻璃,倒映着光辉。室内只留了一盏灯,昏黄落到二人的头顶和桌面上。
当初重新装修,设计师在阳台转角处做了一个小吧台,靠墙一侧摆置定做的木柜,上面的壁龛储存着各式的酒。
谢谌身子微微倾斜倚着酒柜,指腹摩擦玻璃杯上的纹理,冰球泡在未喝完的威士忌里,壁上蒙了一层水汽。
谢谌盯着一旁趴在桌上的alpha,脑袋埋进臂弯里,似乎已经熟睡。他在对方喝空的酒杯里重新倒了一些伏特加。
沁人的酒水随问句一同响起。
“我扔盆栽时,你不开心了吗?”
酒瓶重新搁到桌面,四下阒然,周言晁微微转头面朝谢谌,他枕着小臂,小半张脸被胳膊挡住,黑框眼镜受到挤压歪斜着,光线让肤色有些不明朗,镜后的醉意却格外分明。
周言晁没回答,抓住摸自己脸的手,“为什么要扔掉?”
谢谌顺势反握,捏了捏他冰凉的指尖,“有这个,我干嘛还守着一盆花呢……”
酒精使人思考迟钝,谢谌久久没等到回答,以为周言晁已经醉到不懂言外之意,打算放弃这个话题,传来醉醺醺的一句:“可是,我是臭的。”
谢谌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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