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箬撒了个謊,连人带行装折回院落,又从那头窗户里翻出去,遇上夜半出恭的茶肆掌柜,掌柜当即提着裤腰带,眼里却无半点瞌睡惺忪,反是精明地盯着他:“若竹弟弟,你也来行方便的吗,郎君优先,你先行吧?奇怪,你怎么还背了个行囊呀?”
拓跋箬脸色更白,脚步虚浮地又折返回去。
将行囊摊在床榻上,少年意识到,段乞宁将他“软禁”了,这里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她既然要拿他做配偶,必然不会轻易放他走。
彼时,拓跋箬才意识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要不要发求助烟火?不行,他不能被母凰和父后抓回去!六神无主的时候,他把視线移到门槛前缓缓爬行的蚁虫前。
隔日,暗卫们来报,说是若竹小公子病了。
段乞宁心火難熬,抬眼凝去。
暗卫详细描述:“被此地特有的虫蚁所咬,身上泛起红疹,咽喉肿痛,整张脸也是不能看了,只能用面纱遮掩。”
“汪娘子怎么说?”
“汪娘子说暫无性命之忧,不过这虫蚁歹毒,毒素猛烈,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需静养,不宜出汗过多,尤其忌讳房事。”
段乞宁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怎么就这么巧呢?
不过忌讳归忌讳,待到三日后段乞宁月事来潮的当夜,她还是吩咐底下人将那患病的少年绑了来。
昏昧的室内只燃着一盏烛火,将这方小屋笼罩出一层暧昧的气氛。
踏入里间,視线黯淡,可是饱受
情蛊凤求凰折磨的段乞宁已无瑕沉浸于这样的氛围,她只想速战速决,好压下那堪比酷刑的蛊毒。
床头上,少年披肩散发,一袭清透的衣裙着身,隐约还能透过浅薄的衣料看见他胸腹的轮廓和起伏的痕迹。
拓跋箬带着面纱,雙手被束缚在榻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和面容上清晰可见被虫蚁叮咬的红疹。
他既没闹,也没哭喊,而是安静地蜷缩在床头,这让段乞宁很是意外。
想来是知道自己羊入虎口没得跑,说不定乖顺一些还能减轻点痛苦。
“若竹?”段乞宁喘着粗气靠近。
少年避开视线,掩埋在珠串面纱下的灰黑眼眸低垂,让人瞧不见神色。
“宁姐姐……”他沙哑地回应一声,可见那虫蚁的威力不凡,少年的嗓子都已经粗哑得再无曾经的音色。
段乞宁并不在意这些,也再无寒暄,上榻的过程中已将衣裳尽数褪去,一手已径直朝前伸,扣住少年的后脑勺。
拓跋箬下意识闪躲一二,段乞宁有些恼了。
或许是知晓他一直在撒谎,此时段乞宁将他的谎言铸造成刺向他的利剑,用尖端冰冷地抵在他的胸前:“不是说心悦我嘛,你似乎很害怕?”
“宁姐姐,我……”少年哆嗦一二,偏着头,“这是若竹的第一次,若竹有些紧张……”
段乞宁另一只手拨开他的衣袖,缠绕他的右手腕,摩挲那里那颗鲜红的守身砂,她气息灼热,眼眸被情蛊沾满,再无清明,反是浑浊如泥淖。
她心跳如擂,脑海早已翻江倒海,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为何拓跋箬身上会有着和崔锦程一样冰冰凉凉的触感,她只当是蛊毒作祟,令她产生了幻象,真真假假难以辨认,她体内如有炉火在烧,烧得她头颅剧疼,当下顾不上少年的瑟缩与害怕,如狼似虎地扑到他的身上,钳制住他的胸口。
拓跋箬溢出粗糙的闷哼,他在喘息和颤抖,面颊频频闪躲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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