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味越来越浓郁。
穿黑袍的清瘦身影和威风凛凛的德牧同时脚步顿住,只见照明光芒力所不能及之处,隐约有道人影,背靠着墙,微微躬身。
符叶戒备地摸出羽毛伞,好久没见主人的伞贴着符叶蹭蹭,随后撒欢地跑到德牧毛茸茸的耳边,也贴心蹭蹭。
主人好!
你也好!
细小绒毛落在鼻尖的德牧轻轻打喷嚏。
“你是谁?”
符叶壮着胆子走近,光芒大盛时才看清,那其实是具尸体。
衣着风格对于21世纪来说很是过时,死去已久的尸体不知道动用什么防腐手段,仍独自靠着墙,似乎死前就是这样随意靠着的。
光球向前飘,符叶发觉尸体的背部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指使一朵羽毛去碰,尸体再度前倾,粘液拉成细细的丝线,将尸体黏在树干,变成树木内部的赘生物。
符叶胃内翻涌。
这棵树真的很恶趣味,用整条枝干来装载人类的尸体,有的完整,有的是胳膊和腿,有的甚至只有一颗蒙尘的心脏。
悬挂在标本似的尸体之上的,是许愿笺。
朱红褪色,笔迹不一,在满是腐臭的氛围里,充当铭牌。
符叶挨条去分析,许愿明确的,比如希望某人的身体残缺能被修补好,那悬挂的就是许愿人的相应肢体,是付出的代价。
如果许愿含有恶意,比如切实的诅咒谁谁去死,那挂着的必是完整的尸体。
“奇怪。”符叶喃喃念叨。
德牧被熏得头晕脑胀,恨不得掏出三层口罩。
走到末尾,眼前是堵漆黑粘稠的墙,看样子就是道路的尽头。
符叶慢慢踱步,突然想到吸引树妖现身的办法,她许愿不就好了吗?
找到略微空旷的位置,符叶从袖口掏出便签纸和水性笔,蹲着准备写的瞬间,德牧咬住便签纸撕扯。
符叶纳闷:“干嘛?”
德牧将便签纸甩开,像是甩掉垃圾。
“真不准备说话吗?”符叶直接问。
“咳,你这模样我还不太习惯。”席姐依旧是她熟悉的冷冷音调,“许愿有风险,所以我来写,你负责抓,咱们分工…分摊风险。”
符叶揉揉毛茸茸的脑袋,惹得德牧圆溜溜的眼睛纳闷瞧她,像被封印似的,连尾巴都不摇了,保持着弯刀似的形状顿在半空。
“还是我来写,我真的有愿望。”
刚才那沓便签纸已经被口水沾湿,符叶掏出新的,干脆将德牧宽阔的脑门当桌面。
[希望我能升职加薪。]
符叶尝试着将便签纸往树干上贴,覆着灰尘的树干本应该粘不住便签纸的,但诡异的是,相贴的瞬间,树干翻涌起无数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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