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还好吗?”
那人黑而末端卷起的发梢蹭在她脸上,浓密而毛茸茸的,还是记忆里那个样子。维尔利汀埋下头去,轻轻吸了一口。
三个小时前他们逃离了神权剩余力量的追捕,现在正穿行在一片人迹罕至的密林中。
在她卧在地上即将殒命时,昔日的圣殿骑士神降一般带着他的剑来到了她的身边,挡在她身前。
对面那人向法因举剑:
“法因,你真要护着她吗?!你不奉忠于神明了吗!”
而黑发骑士冷冷回道:
“我只为能为这片土地上人民带来些救赎的人奉上我的剑。而如今的你们,显然不属于这个范畴。”
“你的名字会被从圣载录上去除!!”对于圣殿骑士而言,圣载录上的姓名便是他们的一切。象征着他们的灵魂,他们的高洁。
过去圣殿骑士被从圣载录上除名,往往意味着死刑。整个庞加顿都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地。他们失去了信仰,失去信仰的圣骑士不需要存在。
“无所谓。”
法因回头望了望倒在地上的黑发女性,眼神无意识中变柔了些许:
“我已经找到我新的信仰了。”
“你做的一切,我看到了。”法因对在他背上的维尔利汀说。声音相较于他往日见到她时,都更温柔:
“从今以后这片土地上的人再也不会被欺骗,再也不会为了税率而发愁……再也不会,有新的族群被因为谣言而剿杀。维尔利汀,你是合格的君主。”
“也是我想要为你奉上剑与忠诚的君主。”
维尔利汀没怎么说话。她太累了,和那些人的战斗耗费了她太多的力气。她将头埋在法因的发上。倒是没怎么受伤,维尔利汀只是力竭累了而已。法因伤得比较严重,她现在还能感受到他身上正在渗出血液。
新的伤口,旧的还未愈合的伤口。加上几个月在废弃圣堂里的,法因一共从别人的围杀之中救下了她两次。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怎么从王宫的囚牢里逃出来的?”
黑发的圣裁骑士平静回答:“将牢门的铁杆撑开,再从里面出来,很难吗?”
也许是想到这手将会落在她身上,维尔利汀打了个寒噤。
从前这手也落在过她身上,可那时她对法因的力量概念很是笼统。只有自己也握剑多年后,才能明白他那只握剑的手有多么恐怖。
好在这只手的主人是服务于她的,将来也会是服务于她的。
维尔利汀安心地埋下了头。
……在刚从围剿中逃出来的时候,她和法因是相互支撑着彼此、酿酿跄跄从那块林中空地中共同走出来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变成了被法因背了起来。就像曾经共同穿过那片天鹅群一样,这个人如今又把她从漆黑不见五指的原野中救了出来。
那种安心的气息,令她深埋在他的发丝和颈上。
要是这样的时光能再多些就好了。
嗯……法因说他“效忠于她”,这样的说法说给他的青梅,有些怪怪的。不过无所谓,当作他一直是她的骑士就行了。
忽然,她的骑士停滞了一下,呼吸加重了些许,待在他身上的维尔利汀能用身体感觉到他已走不动路。血液,从他身体上的各种伤中不断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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