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上!”
“不不不,留活口,他定还知道许多事情,让他把暗河的细作都交代个干净!”
庆帝恐自己的山河不保,又再度下令:“活捉谢循!”
那些寒芒兵戟甚至还没等刀锋上的血液滴尽,又分分指向谢循。
谢循面对威逼,虽不惧,可步伐一而再再而三往后退却,边走边环顾群臣愤红怒视的面容。他们指责自己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而眼下谢循却从他们的眼里看出,宛如食肉啃骨的凶兽才有的森冷寒光。
他们畏惧,惶恐,害怕,却不妨他们的杀意四起。
他们的眼神都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所有人的眼神无一例外,皆是如此。谢循想寻求一个不同的,哪怕是带着些许怜悯的神情,皆没有寻到,他们均是食人恶兽,他效忠的帝王也冷面无情,这个金銮殿中无人想他活着。
谢循难掩酸楚,又念起左相的话“我的下场就会是你的下场”,终是哑声笑了笑。
“哐当”一声,手中佩刀落地,再无希翼,不在抵抗,认命自己的结局。
却不想,一抹娉婷的倩影展开双臂护在他的身前,单薄消瘦的背影掩盖住他落寞含泪的眼神,谢循喃喃出口,扬起唇角,“阿愿”
听着这掺着温柔的一声,姜时愿亦跟着心如刀割,回头望向谢循,泪水潸然,饮泣吞声。
身后传来祁政的问罪之声,“姜司使,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要包庇四绝?本王劝你前往不要有这个想法,姜家罪名刚消,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再惹上祸水。”
“阿愿,不值得,无需为了我再沾染恶障。”谢循眸光流转,粗粝的掌心拂过她的脸颊,猝不及防额间相抵,凤眸浸水,“阿愿,我本是十恶不赦之徒,不敬神佛,更厌众人。直至遇见你才知山河美好,星河璀璨。这才幡然悔悟,愿我生来就是一个干净之人,能清清白白陪在你的身边,岁岁念念不相负。”
他见众生皆草木,唯有阿愿是青山。
可惜这份悔罪已经太迟。
“放开我吧,阿愿。”谢循极致温柔,眼神不舍地再贪恋地看她最后一眼。
姜时愿淌下泪水,扬起头,语气笃定,“我绝不会放手。”
她又问,“阿循,你信我吗?”
谢循不解她的意思,但还是点头回应。
姜时愿含泪放开他的手,又取来沉重的锁链缓缓走到谢循眼前,胸腔翻滚着酸涩,但还是亲自为他戴上镣铐。锁上他的双腕时,她又低低俯身贴着谢循,吐出仅有二人能听见的幽兰气息,“信我,阿循,我一定会救你。你既觉亏欠要补偿我,那便永生永世,不是你,或少任何一世,我都不原谅你!”
“好。”谢循沉沉应下,许下重诺,“相伴白首,永世不分离。”
姜时愿心如刀割眼睁睁看着谢循被众禁军徐徐压出金銮殿,看着群臣及帝王的面色如死灰复燃、纾解出
着淤积的气息。
迟迟的,她痛心的眼神又顺着左相最后的视线转至高堂之上,她隐隐觉得左相如此轻易屈膝降敌,必还有原因。
不出半日,金銮殿的危机感消散无影,群臣及帝王安然无恙,大庆依就是安晏河清。姜时愿看着群臣依然谈笑风生退出金銮殿,人流如烟散去
落叶纷飞,唯有姜时愿长跪在宣政殿之外,恳求着殿内庆帝的相见。内侍垂目满是不忍,重复着那句生冷的命令:圣人下令不见任何人,姜司使纵使在宣政殿前跪穿石砖,圣人也绝不会见,更何况你还是为了那个罪人而来。
姜时愿从黄昏跪至深夜,寒露浸染她略显单薄的衣衫,而她依然跪在殿外,目光如炬,没有丝毫退却。哪怕殿中之人已经熄灭了灯
寒意跗骨,让姜时愿昏沉的思绪有了一丝清明。
她想起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的疑点,为何左相可以随意调兵遣将?又为何他能顺利潜入京中,取真正的左相而代之,甚至完美地掌控这个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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