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历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兄弟情,就不会体味什么叫兄弟如手足这句话,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们都曾在祖爷的麾下东奔西走,南征北战,我们都曾在祖爷倒下的那一刻泪流满面,我们一同坐过大牢,我们一起哭过笑过,我们娶妻生子,我们一同变老,现在他要先一步而去,怎能让人不心痛!
弥留之际的四坝头很痛苦,他似乎有很多未了的心愿,当他把他的儿女都支出病房之后,他悄悄告诉我:“法蓉没死……”
他的话没说完,就昏迷了。
其间多次回光返照,他大喊着曾经苦心钻研的《扎飞秘本》:“扎飞手,鲁班口,扎飞牵着鲁班走,牵着走,牵着走,牵出六兽对口游……”
而后,他又挣扎着举起双臂,好像推搡着什么,挣脱着什么。
死亡的情景,我见过,人都说一个人生前如果做过恶事,死前冤亲债主就会过来追讨,那一刻,人体阳气渐灭,阴气笼罩,各种平日里看不见的东西就会浮现出来。
我曾接触一个国学老前辈,他的佛学造诣很深,他曾告诉我人死的时候很痛苦,如“生龟脱壳,活牛剥皮”。
我回到家,拿出了那个老前辈赠送我的一个念佛机,我把它放在四坝头的枕边,打开开关,祥和的音律响起:“南无阿弥陀佛……”
四坝头的表情渐渐舒展,梵音嘹亮中,他吐出最后一口气,彻彻底底地走了。
送走四坝头,我和老七痛哭了一场,各自回家了。
我脑海中回想着四坝头曾经说的话,半寐半明间我忽然听到敲门声,一开门祖爷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一闪即逝,我甚至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这么多年,我从未怀疑过祖爷的死,直到一个号称黄法蓉女儿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她真真切切地告诉我:“祖爷没死!”
她手下的几个阿宝还拿出祖爷晚年的照片,让我感觉天旋地转。
“祖爷真的没死!”黄法蓉的女儿坚定地说。
我一阵疑惑,我虽老了,但思路还没坏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始终保持一份警惕。
我想了想说:“先别管祖爷死没死,你说你是四嫂黄法蓉的女儿,如果按照你所说,四嫂在1945年就生了两个女儿,从那时算起,她的女儿至少五十多岁了,可……可我看你至多四十多岁啊!”
“呵呵。”她一笑,“刘先生可记得江飞燕?”
“记得,怎么了?”
“在那个年代,她都能靠化妆保持容颜不老,如今我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岁有什么奇怪吗?我的确是黄法蓉的小儿女,我叫胡爱华。”
我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再次打量这个女人,眼角处的确有几丝鱼尾纹。
“你说祖爷没死?”我问。
“没死。”
“那他现在在哪里?”我追问。
“不知道。”
“呵呵呵呵。”我笑了,“姑娘,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不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知你来到我们这里要干什么,但如果你打祖爷和‘江相派’的主意,我想你是出错牌了。如果你敢造谣生事,我可要报警了!”
她微微一笑,眼睛盯着我,说:“刘先生还记得‘文革’否?”
“当然记得。”
“记不记得曾敬武曾经挨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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