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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3页）

「多谢你陪家父最后一程。」

「是应该的。」

「几时走？」

「下个月初。」

「快了。」不为依依不舍。

「保姨说，现在家里住得下，你搬回来吧。」

老人搬出去，少壮挪回来。

全靠这间祖屋了。

那日回到公寓，不为工作至天亮。

腰酸了四处走一走，口渴喝杯水，白光刺眼才发觉红日升起双眼湿倦，倒头用枕头蒙面睡了一会。

电话响，是翁戎打来。

「朋友告诉我你家有白事。」

「是。」

「可以分家产了吧。」

「每个人都那么说，家母仍在世呢。」

「应当趁早安排，免得来日手忙脚乱。」

不为干笑数声。

「你能分得多少？」

「我不知道，我不在乎。」

翁戎说：「你别傻，照规矩三分一，争到底。」

「你几时回来？」

「这一两天，告诉你，回家住，在母亲身边搭张小床。」

「合同可签得成？］

翁戎叹口气，「使尽浑身解数，总算马到功成，过几年年老色表，怕没这样容易。」

不为骇笑，「靠色相？你是管理科硕士人才呀。」

翁戎这样答：「世上任何职业靠的都是声色艺三件，缺一不可。」

「多谢指教。」

「做作家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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