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迫不及待地和贺春山说话。
她太久没有和贺春山说话了,也太久没有人和她说话了。
不会再有人为了和自己说话而专门去学手语了。
她抬起手,细细描摹着白骨的轮廓,似乎在记住些什么,可距离她上一次见到贺春山已经过去多年之久。
阿芜可悲的发现,自己记不起贺春山的容貌了。
他的一举一动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她心底,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办法将少年贺春山的脸回忆起来。
屋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
柴房里的油灯有些刺眼,让人忍不住眼眶发涩,她的视线落在头骨的下颌处,踉跄着跌倒在地上。
按道理来,在夜里与一具白骨待在一起,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阿芜却不这么认为。
她小心翼翼地俯身,贴近时甚至能够感受到贺春山白骨中渗出的寒意,太冷了,像没有温度的冰块。
阿芜默默地盯着眼前之人,心里默默开口。
贺春山,你冷不冷。
待到老人推开柴房的时候,便看见了少女纤细的身影蜷缩在那具白骨身侧,将头抵在白骨的肩上,眼角的泪缓缓滴落。
“娃娃,把他安葬吧!”老人有些于心不忍地开口,手中还拿着一个铁锹。
老人乃是这附近的守林人,从祖祖辈辈开始便生活在这里,即使此地靠近边塞,常年战乱也不曾离开。
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埋葬尸首,对于挖坑什么的操作熟练极了,阿芜拿出自己所有的盘缠递给老人,表示感谢。
可老人却挥挥手,口中嘀咕着:“不要那么多不要那么多。”
他一边挖坑一边和阿芜聊天:
“唉,这老是打仗也不是个办法,一年到头要死多少人哦。”
“前些年好像有个姓贺的小将军领军,倒是少死了不少人,那几年这乱葬岗都没什么新尸首呢。”
老人一边干活一边说,根本没有注意到阿芜那亮起又暗下的眸光。
第74章 春山,是我
新帝即位三年, 酷暑时节立新墓,供台高筑,刻牌位为鹤春山之位。
贺春山, 鹤春山。
叛国之姓不可供奉,于千年后化恶骨而来。
茫茫白雪落在沈平芜的眼睫,如同恍世之梦,缥缈的声音依旧从四面八方而来, 带着丝丝凉意。
佛祖在上,信女日日吃斋念佛,不求长生, 但求春山。
沈平芜端站在原地, 仰头看向那座白玉雕成的雕像,呼吸停滞,心跳声震鸣, 一下一下一下。
眼前的场景开始凋零, 震动的心跳渐渐出现在耳边。
沈平芜眨眨眼,又一次看见了那朵生于白骨胸口处的萎靡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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