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引蛊一事不欲打草惊蛇,故而除了李全福以外,并无旁人知晓。
他趁着夜色来到长宁宫,德叔已经准备好了针砭器具一应要用之物。
等用烈酒浇过锋利的匕首后,谢望忽然问道:“这刀可是同样要割在玉儿身上。”
“自然,要想诱出她体内的子蛊,恐怕需要的鲜血只多不少,比上回手心上那道还要长。”
谢望眼神一敛,落在群玉脸上的目光充满爱怜,“能否在我手上割得伤口更深些,既是以血肉为引,那便多用些我的血。”
德叔没有反驳他,只在群玉右手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拿划了一刀,很快汩汩鲜血都往手上涌去。
谢望伸出手腕,划了道有酒杯豁口大小那么深的口子,血水啪嗒成线,很快便聚了一小碗。
不时,一只颜色暗红的蛊虫从群玉手心中溢出爬入碗中,几乎是瞬间便钻入了谢望手腕。
德叔拿了纱布准备先替谢望包扎,他额间疼出汗来,牙关紧咬已经是痛极,却还要逞强开口,“先给玉儿处理。”
“郡主伤口不深,失血不多,反倒是圣上若再不上药止血,便会血尽而亡了。”
原本德叔打算为谢望割道口子准备引蛊,谁知他非得亲自来,生怕自己割得不够深似的。
谢望没再坚持了,等他敷完伤药,这才感觉到体内不同。
那只子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都浮起一阵麻痒。
这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便觉得有些疲惫了,头晕目眩,眼前有重影。
德叔为群玉包扎好后,又拿出一套银针,打算在她头部施针。
否则即便是她醒来,这失忆之症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好得了了。
只不过等德叔再为她把脉时,却发觉群玉脑中原先积压的瘀块好像消失不见了。
“圣上,敢问郡主近日可还受过伤?”
谢望的困意被德叔一句话拉回来,他淡声回道:“可是有何不妥?前些时日她摔到脑袋了,留了些血,太医们说是皮外伤,所口如今早就愈合了,也就没再给她喂药了。”
“原来如此,那这伤倒是来得凑巧,等她醒来圣上就知道了。”
德叔有意卖个关子,并未直接告诉他。
谢望眼皮沉重,后来到底是撑不住了,躺在小榻上昏昏欲睡。
发现他的不对劲后,德叔心知是那道子蛊引起的后遗症。
那套牛皮布包的银针,倒也算是发挥了用处。
足足给谢望扎了两套针后,德叔捋了把胡须,满意的离开回了太医署。
只是临走前,李全福还巴巴地跟在他身后问道:“圣上这是什么情况,等会就能醒来了吧?”
引蛊一事实在是异常凶险,圣上谁都没有告诉,唯独告诉他李全福,还是为了以防万一。
倘若他就这样长睡不醒,和群玉一样,那么还得由他帮忙宣读圣旨,请姜腾去玉佛寺,将持空法师,也就是先帝所出的七皇子请出来。
对于这位修欢喜禅的七皇叔,谢望从前在玉佛寺修行时便觉得他道独清独醒,遗世独立。
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故而宁愿舍弃皇家身份,连个富贵闲人也不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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