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置可否,已经有过一次本以为夫君丧命,他却死里逃生的好运,这一次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段嘉沐平安回来。上次还只是剿匪,这次面对的是人高马大的铁骑,宋常悦想着战争的残酷,特别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她有些后悔用段嘉沐去带兵换取他自由的这个决定,是否做的太过于随意。
宋常悦定了定神,问陆易安:“那要先公布他还活着的消息吗?”
他挪开视线:“不,让他以不良帅的身份带兵出击。”
宋常悦眼神震动:“为什么!”
“不良帅现在民望甚高,虽说没当过主将,但他武力高强,又传说如神将下凡,能够服众。就算有不服的,段嘉沐本就熟悉兵法布阵,一亮真章,别人也应当没有异议。”陆易安这才转过头,望着宋常悦不解的表情继续耐心解释:“不能公布他还活着的消息,牵扯实在太多。还有,如果他能得胜归来,我阿耶能让他将功补过,还他自由之身,只是不再是段嘉沐,也不会再引起纷争。”
宋常悦心中发堵,思绪万千,没有像往常那样思路清晰,只能再慢慢咀嚼着陆易安的这番话。半晌,她才理清楚利害关系:“好,那就这么办吧。”
说完转身就准备走,陆易安急忙叫住她:“阿鸢。”她回头,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茫然:“怎么?”
陆易安嘴角扬起,带着笑意说道:“女官的事情我也定好了,明日再和三省六部商议完毕,我阿耶下了旨意,你就是太史寮宋若昭了。”
宋常悦刚还黯然的眼神突然就明亮了许多:“这么快吗?”
陆易安随着她表情的变化,眼角也扬起:“是。”
“这太史寮是在哪个部,在哪里上值?”
“属礼部,就在这宫里。”
宋常悦更显得兴奋:“那有官舍吗?”总不会让她还住在东宫,这样早晚会被同僚发现。
自他们搬到东宫,宋常悦每天都恹恹的,除了陆思安过来陪她的时候话稍微多点,其他时候很少笑的开怀,连胃口都小了许多。真像是被关在笼子的小鸟,陆易安记起他第一次来东宫时的心迹,现在这状况,实在是偏离了他的本意。
他敛了笑,面对面将手搭在宋常悦两肩上,躬着肩膀看着她:“不,你今后都不用再住在这宫里,我给你在外面置了个宅子。”
这样的姿势,方便陆易安将宋常悦的激动和开心全落在眼里,果然和他预料中的一样欣喜。
宋常悦简直不敢相信,陆易安会突然放开自己,让她出去住:“在哪里?”
陆易安从她上扬地语调中听出了不加掩饰的期待,心中不知是欢喜还是失落:“就在东市的永昌坊。”
离东宫这么近,不过宋常悦并不在意,出了宫就是自由的,她还能经常去看宇文静和卢云。她笑得眉眼弯弯,好久不见的梨涡都出来了:“现在可以出宫吗?快带我去看看。”
陆易安喜欢她这对梨涡的紧,每次看见都挪不开眼,刚心中的郁闷也散了,他轻咳了一声,故意硬着语调:“不行,要等段嘉沐走了才能搬过去。”
宋常悦当然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她收起笑意,梨涡也没了踪影:“提前去看看也不行?”
“是,等你搬过去那天再好好看。”
陆易安见宋常悦疾步走出书房,也不去追,看她进屋,他走向东宫大门。
国公府蜀竹院的书房里,玄真道长和袁天刚的一盘棋还没下完,陆易安就进了门。
玄真道长捋着胡子,没了往常世外高人的淡然,焦急地招呼陆易安过去:“务之,来帮我看看,我这棋艺越来越退步,连这老头子都下不过了。”
袁天刚嗔道:“哈哈哈,太子殿下别听他的,观棋不语,下不赢就认输。”
玄真道长给了他一个白眼:“好好好,我认输。”
陆易安也难得地在两人前带了笑:“下棋一事,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交锋切磋,师傅你这黑子虽然输了,但满盘皆有布局,走棋也算高明。”
玄真道长甩了一下拂尘,有些惊讶地瞪着他,又看向袁天刚:“听听,什么时候听过务之说过这样的话,我这棋啊,输的也是值了。”
袁天刚也爽朗大笑:“太子殿下这变化的确是大。看来这宋二小姐功劳真是不小。”
既然袁天刚都说到了这,陆易安也直接点明:“之前袁天师你说看她面相是皇后之相,天凤之命,但后来师傅又说她的命盘有异,说她不是此世间人。今日请到师傅和袁天师一起,就是想看看常悦她的命格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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