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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松了枪，重握。

“这次对了。”陆庭西说，“举起来，试着先开一枪。”

楚瑜有点纠结，“可我还没有学瞄准这些，可以吗？”

“你先试试手感，比较下有什么不同。”

楚瑜握着枪抬手，陆庭西又纠了一遍她抬臂的姿势——这次用的是纠错棒，好像一个再正直不过的教官。

“按你一向的习惯，瞄准，开枪。”

楚瑜想，她哪有什么习惯啊，都是瞎瞄瞄……但有陆老师在身边，她也不想做得太差，屏息，眯眼，矫正，正要开出第一枪——

身侧陆庭西突然弯腰，她的视野里徒然出现一双湛蓝深邃的眼眸，随即男人将一缕被风卷到她眼前的长发拨开，别至她耳后，那发好巧不巧的落在唇间，以至于男人的手离开时，指腹擦过她的唇瓣。

干燥，微凉。

楚瑜的指尖无意识勾了勾，第一枪直接往下飞，在地上凿开一个大洞。

陆庭西看了眼，凉凉地说，“脱靶了。”

楚瑜：“……”

啊啊啊啊啊——

“你不要突然出来吓我啊！！”楚瑜暴躁了，“我都瞄准好要开枪了——”

“头发。”陆庭西轻声提醒，“下次训练的时候记得扎起来。”

“……”楚瑜，“这点，你可以等我打完后再说，而且我觉得这并不是你突然冒出来影响我的理由。”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陆庭西却毫无悔意，“你在射击的时候，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实际情况不会单独为你创造出一个利于射击的静谧环境，你要做的，就是习惯它、适应它、战胜它。”

气归气，但事实确实如此。

楚瑜想了想，“所以刚刚是场景模拟吗？”但她明明连瞄准都没有学，这课程的跨度也太大了点吧。

陆庭西回过头，幽邃的眼眸凝视她，“不是。”

“那……？”

陆庭西莞尔，笑得非常漂亮，“只是突然想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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