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台的人,都很敬重他,毕竟他可靠。”司徒重云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给帝子选妃那日,你也见到了,他护着她的史官,我被他打了。”
司徒重云说到这个,尔允不禁眉头一蹙,也不能不说他了:“兄长你以后也休要乱说。女人胸口有疤这种事,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让人家以后怎么见人?”
司徒重云漠然地呢喃:“是我的错……没多想,想到什么就说了。”
“兄长,你这个人真是……”尔允埋怨的话,却终究是渐次低下去,也没有再说完。
她想到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眼里有光的司徒重云,心中便止也止不住的酸涩,眼睛也有些发酸,几乎要哭出来。她闭了闭眼,将泪意挤回去,又问道:“那么小殿下在接掌兰台之前,关于他的事,兄长就一点不知道吗?”
司徒重云仔细地想了想,他陷入在沉思里,过去许久,回道:“嗯。”
司徒重云道:“小殿下之前身体有恙,灾厄缠身,被天帝送去某处化解灾厄,有几百年时间,随后回归上界,执掌兰台。”
“他是被送到哪里化解灾厄?我从没听人说过。”
“是,”司徒重云道,“这确是秘密。”
尔允又问:“那在这几百年之前呢?”
司徒重云想了想,说道:“在这之前,我没见过他。他深居简出,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脸过。诸神只知有小殿下,却未见过他的样子。”
尔允一双眉毛不禁蹙得更深,呢喃道:“就算是没见过,总该也听过他的事吧?到底是天帝之子,什么事迹都没有吗?”
“没有,”司徒重云说,“所有事都是帝子在做,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上界没有小殿下这个人。不过,倒是有传言……”
“传言?”
“没有证实,只是诸神中有这样的传言。”司徒重云道,“说是小殿下刚降生,就被魔域安插在帝宫的奸细偷走,送进魔域当质子。后来昙清太子荡平魔域,救回小殿下,只是小殿下已经被魔气缠身,天帝才将他送走,是为清除他体内的魔气。”
尔允叹了口气,若真是这样,反倒一切都说得通了。难怪天后偏心柏誉偏心得那么厉害,怕是天帝也一样。一个儿子常年在膝下承欢,另一个从一出生就被魔域带走,即便是找回来了,也形如半个魔族,怕是天帝天后看见他,都会感到不适,便干脆从头到尾瞒住他的存在,让昙清太子悄然将他救回后,再送去什么地方,用众人所不知的手段,帮他化解魔气吧。
难怪柏琰说什么,“本是在深渊里的人……”
总之,天帝之子,那样多年,不但不曾露面,还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泄出,仍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更让尔允觉得不利的是,她连想打听关于这个柏琰这个人的旧事、喜好、禁忌,哪怕是相关的一些信息,都无从打听。
这样的人,极难对付。
既然问不出什么,尔允也就不再问了。她问起司徒重云另一个问题:“兄长可知道,当初是谁将余娇容送来极寒之渊的吗?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司徒重云悲伤而漠然,却笃定地说:“我知道的,与你知道的,都是一样。母妃也是。后面那个问题的答案,阴司冥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前面那个问题,父君或许知道。”
尔允的心沉下去。他们的父君,老冥帝司徒无愿,被关押在北海之底。早在刑罚下来的那日,上界就不允许司徒家的人去探望他。
他们没有办法,从司徒无愿口中,问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且若去看望,更会暴露自己,那柏琰可就有证据了。
尔允喃喃道:“那看来,只能继续用织梦术,从柏誉和余娇容身上找答案了。我想试试,用入梦引导的方式,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司徒重云的眼皮当即抬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你要小心。像柏誉这样的人,修为高深。你进入他的梦中引导他,不要被发现。”
以尔允天生就具有的织梦能力,不管是给人织梦,还是偷偷进入到别人的梦境中,在旁边窥看,都不会被发现。到目前为止,也就柏琰这个例外。
但如果是进入到别人的梦中后,不安静窥看,而是主动引导别人,在梦中完成她想要的。那么被引导人若是修为高深,或是本身就有极强的信念感,就有可能发现自己正在被人入侵引导,这对尔允来说便是危险的。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从一开始她选择这条路,她走的每一步,不都会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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