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都没有羂索可怕。他看过的所有悲剧片都没有夏油杰的死亡让他感到更悲伤。
五条悟躺到了他旁边,把抱枕扯走了:“抱着它干嘛?抱我啊。”
“不知道外面怎麽样了……”观南镜轻声说:“我们该怎麽出去呢。”
他原以为可以从内部找到狱门疆的什麽破绽,但这个想法已经在刚刚的尝试中失败了。对方确凿无疑就是个活着的,无法用任何方法从内部打破的结界,五条悟甚至展开了领域,但无非是被狱门疆十分轻描淡写地裹在了更里面罢了。
源信活着的时候应该就是特级咒术师,死后他诅咒自己生成的咒物,确实是超凡脱俗的,就好像人们到现在也弄不坏宿傩的手指一样。
等价交换是咒术最底层的黄金律,而所有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重,又没有什麽比死亡的砝码更重,这也是为什麽很多活着的最强者奈何不了死物的原因。
“就这麽想回去吗?”
五条悟看着依然环绕在他们四面八方,像是流动壁画一样的骷髅:“我倒是觉得一点都不可怕呢。”
他握着观南镜的手,指给他看两个挤在一起,有点挤变形了,以至于有点好笑的骷髅:“想到也许会和镜一起变成那样,竟然感觉挺开心的。”
观南镜不解:“前辈不想要出去吗?”
外面有他们的朋友,同伴,同学,家人,老师,学生,有责任,有义务,有太多焦虑的牵挂和眷恋了。
“我知道我们得出去。”五条悟摸着他的脸,低声说:“可我还没有多看你一会儿呢。”
从他苏醒到现在,不管是他的反应,还是他的叙述,他的状态仿佛都很好,好像已经完全从观南镜当年的死亡中走了出来,现在再遇见他也是一种全然积极的欣喜和快乐。但这并不科学,观南镜从不把他当神看,只觉得旁人该有的伤心,五条悟也是该有的。他对五条悟这种堪称“傲慢”或“自作多情”的温柔怜悯经常惹得别人笑,可他从来都很认真。此时观南镜愣了下,不再面露焦急地想着要出去的事,只是翻过身来专心看他,也轻轻地摸对方的脸颊:
“前辈,心里很难过吗?”
“……当然啦。”五条悟冲他坦露了一点点脆弱,一点点疯狂,只敢一点点:“我一直在后悔,就应该把镜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让你去的。”
观南镜微微笑:“那我反而更没有办法陪着前辈了呀。”
五条悟的心脏震动起来:“镜……那个时候有在找我吗?”
“对不起。”他把脸埋进观南镜的手里,低声呢喃:“对不起。”
他没法不去想观南镜死亡前得多麽绝望,他答应好了要护好他的,却没有做到。碎裂的六眼显得那样苍白,他想着要做他的神灵佛祖,实际上却只是当了个无力的凡人,这就像是命运在他的脸上劈头盖脸地打大耳光。但观南镜只是抱紧了他:“没有想那麽多,从来没有觉得前辈就应该什麽时间都跑出来救我……”
“你要这麽想。”五条悟有点执拗地说:“你要怨我,你要诅咒我,把我变成你的背后灵。”
如果能快点出去的话,他打算介绍乙骨忧太给观南镜认识一下,让观南镜研习一下这种精神。
观南镜没忍住笑了起来,把头抵到他的脖颈中:“好吧,我诅咒前辈……诅咒前辈……”
他有点苦恼和无奈地笑了:“我没有办法诅咒前辈。”
“诅咒我变成牛皮糖好了,只能黏在镜的身上,甩都甩不掉。”五条悟作势要挠他痒痒,观南镜正笑着躲,忽然想起什麽时候,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怎麽了?”五条悟也跟着坐了起来,看到了构成他虚假身体的咒力因为情绪激动在乱流动。
“领域!”观南镜一时间思绪太多太杂,都组织不清话语:“我有可能把前辈他们,留了一部分在领域里。”
他说不清楚,立刻就要结印,掌心翻转下扣到一半时却顿住了。糟了,尽管他和心脏的联系还没有断掉,在这里什麽都不会发生,咒力不生不灭,但他进来时的咒力总量已经被固定住了。
而这些咒力不够用。
“我们得出去。”观南镜咬着下嘴唇,又回到了原话题。
羂索操控着咒灵,随意穿行到了一个空置的房间,把快死亡的七海建人吐出来,丢到了一块地面上,而后蹲下身用反转咒术替他急速治愈了致命伤。他被烧焦的那半边在疯狂长出新的骨头和血肉来,羂索很是嫌弃地“呃”一声,看差不多后就收回手,毕竟他只是不想让对方死,治得太好了给自己找麻烦的话,还是算了吧。
狱门疆虽然是个完全闭合的完美结界,里面的人也完全别想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但外面却可以找到手段和里面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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