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纸条抽出来,上面字迹俊逸,不似处方上的龙飞凤舞,叫人看不出笔画。
【约莫醒来后会有些头痛,饭后饮用,下次谨慎饮酒。】
璃月的酒后劲很大,根本不是只尝过一杯廉价醪糟水的半兽人能承受得了的,亚尔斯将纸条看了又看,心说下次有这事,他就把空间器抠下来绑手腕上,酒全都倒里面。
白术怕他宿醉不适,温的是米粥,亚尔斯倒水一样喝了一碗舒坦不少,第二碗速度就慢了下来,时不时开个小差。
他摸摸自己尾巴,把又捋下来的几根毛和昨晚的包在一起,放在手边,边喝边看。
兽人和野兽有所不同,如无意外,他们是不会轻易掉毛的。
白术一上午忙得不行,连过来关心亚尔斯的时间都没有,后者乐得如此,权当不知道自己昨晚干过什么蠢事,照常坐在门口。
他看着石阶上来来往往的人,心中无喜无悲的回应昨晚的梦境,仿佛跨越时空与生死,回应那个只一次理解了自己母亲身份的女人。
看啊,我活到这个时候了。
第26章 落花有意
“所以……你之前,一直是个未成年?!”
亚尔斯纠正:“以兽人来看。”
长生不管他,用一种微妙的目光看向白术,复杂道:“未成年啊那可是……”
之前一直在试探,发现对方没有这根筋,自己又开始忙碌后打算顺其自然的白术:“……”
他用同样复杂的语气喃喃:“未成年啊……”
亚尔斯咬牙强调:“我二十了。”
长生更复杂了:“他才二十……”
现年二十四的白术:“这倒……我二十的时候已经出师,打算开设不卜庐了。”
长生道:“也是,璃月十八岁成年呢,更何况他那一身血腥气,看着又和你差不多大,不知者无罪。”
亚尔斯听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谜,下午难得清净点,白术就要为他把脉看是不是真作了病,他只好说出自己到了成年前的“换毛期”。
兽人一生只会自然换毛两次,一次是从幼崽过度到亚成熟期,第二次的换毛代表即将迈入成年。亚尔斯第一次换毛时正被毫无新意的追杀,掉的毛一根没留下,全被那帮孙子拿来追踪自己了。
此时听着白术和长生意义不明的对话,亚尔斯狠狠掰断阿山婆送来的饴糖,心说未成年吃你家大米了?!
他那点焦躁转瞬即逝:他确实在吃不卜庐的大米。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他连住处都在这,在白术面前都能软成面条。
但对长生,亚尔斯绝对不能软一点:“谜语蛇滚出璃月。”
不用问,又是他从话本里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亚尔斯记这些东西汇融贯通的很快,和夸歌声都不会的那只判若两狼。
长生:?
“这不公平。”它说,“你怎么能光针对蛇呢?蛇这么可爱!”
话音未落,亚尔斯就想起之前山里那个半人半蛇的玩意儿,嫌弃的别过头。
长生气急败坏:“你什么表情?你看着我!我不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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