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馥莹靠在药炉边,嗅着自己熟悉的药香,逐渐陷入了黑暗。
耳边的雨声不曾断绝。
她也记得有一个此生难忘的雨夜……似乎对她来说,下雨总是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淅淅沥沥,连绵不绝的雨声将她又一次带进了那个漩涡。
颠簸的马车里,怀着身孕的妇人神情紧张地护着怀中的孩子。女孩儿不满地扭身,五六岁的孩童还不明白为什么要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坐进冷硬的马车。
阿爹头一回赶车这么急,鞭子抽的噼啪作响,她都替马儿疼。
“阿爹……”她可怜巴巴地叫出声,可惜雨很大,阿爹根本没听见。
她又转过头,“阿娘,咱们去哪儿啊?”
“我好困啊,”她强调:“眼睛都睁不开了。”
绵软的声音拉得老长,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娘子养成了这样一副甜腻腻的嗓音。如果没有意外,她也应该是无数被娇宠着长大的娘子质疑。
“我们……”
年幼的孩童没注意到母亲的笑有些勉强,靠在阿娘有些凉的怀中,“我们去阿爹的老家,爷爷当年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咱们还没回去过呢,小阿莹想不想去呀?”
“想。”
女孩乖乖应声,“可是爷爷不是去世了么?我们要去看爷爷吗?”
“这么大的手笔,”她声音沉了几分:“五郎出手真是阔绰。”
徐清越并不在意她的审视,笑意清浅:“前些日子听闻赵伯爷来徐家周转些资金,便知晓伯爷遇到了难处。奈何在下在徐家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赵伯爷在我年幼时,与亡父多有交集,关系甚好,于情于理,我这个做晚辈的,也该帮一帮。”
“县主娘子,您瞧瞧,这些可还够?”
“……够了。”
燕琼嗓音不可控地弱了几分,又极快地被她调整了过来。美眸一抬,直勾勾地看向他:“五郎想要什么?”
“县主先听在下说完。”
“我三房早年置办了许多田地,奈何父母早年亡故,我又年幼,荒芜许久。如今我已长成,正缺人手,”徐清越微微抬眸:“不知县主娘子可有办法,为徐某招揽些人来?最好是……身强力壮些的,如今春来清明,是时候该播种了。”
燕琼手一抖,站了起身。
“——你怎么,”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也是方才知晓自己舅舅胆大包天,私养兵士。还未想出妥善的法子便迎来了徐清越……竟比她的消息还要灵通!
燕琼定了定神,一眼便知晓他绝非世人眼光中那个病弱、透明的残废郎君,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这样一个城府极深,滴水不漏的人已然长成,在暗中窥伺着他们了。
她觉得掌中的银票有些发烫,换上了笑:“罢了,若是不方便说,不说便是。”
“早便知晓县主娘子秀外慧中,善解人意。此前并无机会相交,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徐清越喝了口茶,眸光轻轻一闪。
“我只是想问,为什么?”
燕琼看着他。
为什么要帮助她?帮助寿昌伯爵府?
且不说花上大价钱帮舅舅填上那样大的窟窿,就说那私养兵士形同谋逆,他竟敢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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