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辣椒》上映四天,几乎所有美国人都在焦急地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做着准备,频繁地外出,从早忙到晚。
奥斯蒙德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繁忙的原因与普通人稍有不同——无论是他的竞争对手,还是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以及处处看他不顺眼的英媒,英国制片厂,都不希望他与《红辣椒》的风头太盛,恨不得时时刻刻见缝插针地买通媒体,为《红辣椒》制造些无中生有的偏见解读,曲解影片的真实含义,引导不明真相的普通影迷攻击电影。
好在伊莱娜的公关素养过硬,公关团队放弃了周末休假,严盯着各家电视台与报社,随时待命,防患于未然,才没有让部分造谣《红辣椒》暗讽局势、时政的言论传播地太过夸张。
昨晚拿着米高梅的分析师与雪莉·兰辛拿给他的数据表格和结论做了些规划,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入睡,早上八点就得和记者见面召开新闻发布会,奥斯蒙德睡眠不足,稍有些低气压,一大早就一言不发,沉着脸在餐厅与书房间穿梭。
不仅是系统不敢出声,就连不知道该做什么帮他的利亚姆都靠在吧台旁,悄无声息地喝着咖啡,双眸紧紧注视着来回移动的奥斯蒙德。
他随意揉了揉刚刚吹干的黑色卷发,一边捞起沙发上熨帖平整的套头衫套在头上,一边马不停蹄地走向餐厅,打开冰箱,寻觅方便快捷的早点。
“在这里。”
利亚姆点了点身旁的盘子:“我烤了些松饼,煎了些培根和鸡蛋。咖啡在咖啡机旁边,加了奶,方糖也放在旁边。”
奥斯蒙德没有往咖啡中加糖,这代表着他认为自己完全无法克制困意,最好用苦涩的咖啡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他端着咖啡,一双眼睛刚刚从套头衫中顶出,便挪向了利亚姆的方向:“不是说郁期就不要进厨房了吗?”
利亚姆抑制不住笑容,顺势将咖啡杯放在一旁,一手搂过他的腰,一手抓住套头衫的衣袖举起:“只是很简单的工作伸手。”
这些再平淡不过的小事,总会让他心中升起几分特别的感觉。
利亚姆抓住他穿过袖子的手腕,手指轻轻摩梭了两下他的手掌内侧,忍不住在奥斯蒙德垂下头用叉子叉起煎蛋的时候亲了亲他的脸颊,抽离的时候又控制不住,在稍下方的皮肤上轻轻印下吻,就这样向下黏糊糊地吻到了耳垂。
“好了”
鼓着腮帮咀嚼,奥斯蒙德侧着身含糊不清地发出抗议:“我不想等会儿再去洗脸,太黏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郁期和在加拿大的经历影响,他最近总是这样,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在索求拥抱和亲吻,亦或者更多,黏黏糊糊的就像是颗牛皮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他粘在一起。
利亚姆不舍地松开,又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才抽离身体,重新端起咖啡杯。
奥斯蒙德抬头在他的下颌骨亲了一口,转身走进办公室,从桌上取了几张文件放到玄关,又凑了过来,咬了两口松饼,再次在利亚姆脸颊上亲了一口,从衣帽间取了件牛仔外套。
利亚姆将咖啡杯抵在唇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才突然发现奥斯蒙德只是看起来很忙,实际上他很困,还没有清醒,整个人都有些懵。全凭意志驱使着自己行动,实际上却是来回在房间里兜圈子。
路过餐厅吧台四次,他只吃了三次早餐,却亲了他五次。
利亚姆的眉眼下弯,用咖啡杯掩饰自己过于鲜明的笑意,他瞥了一眼身旁辉光表上的时间,在奥斯蒙德第五次路过吧台来亲他的时候迅速放下咖啡杯,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怎么也忍不住低声的笑意:“都要把自己绕晕了,这么困,就再睡一小会儿,我开车送你,比司机快很多。”
奥斯蒙德抬眸看他,眼神十分茫然,像是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动不了了,还以为是自己忘记了重要的事:“今天没有亲早安吻吗?”他歪着头,看起来十分困惑地轻轻舔了舔利亚姆的唇角。
“今天已经亲了六次了。”
利亚姆将他搂得更紧,带着暖意的指尖摸了两下奥斯蒙德稍带着些黑青的眼下,手动将他的脑袋压在自己的怀里。
系统蹬了蹬腿,躺在地上不满地翻了个身,舌头一卷舔掉枕着的狗粮碗中的几粒狗粮,不明含义地哼唧叫了两声。
*
“这么重的黑眼圈。”
伊莱娜一边调笑着,一边拿起自己的遮瑕,伸出手在奥斯蒙德的眼下揉搓了两下做临时的遮掩。
奥斯蒙德并未理会她,他正含着一颗冰块,视线一目十行地从伊莱娜准备的提问表上扫过。
“这是”他突然皱起眉,看着表格上拟备的记者可能问出的问题:“‘应对玩笑口吻调侃不应该选择亚洲人作为演员时的回答’?什么意思?有报社以国籍或者族裔为由攻击尊龙吗?”
第255章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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