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和笑道:“多谢许大人告知,我明白了。”
约莫估算了下时间,大约已过去了一个时辰。
皇帝见臣下,身上衣饰从来规整,一板一眼,不稍显任何懈怠,只是天毕竟渐渐暖了,皇帝穿得自不如冬日时那般多,于是愈衬腰身窄细,偶尔抬手露出的腕骨冷硬嶙峋,却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在掰断在掌中。
顾廷和在心中说不出滋味地笑了声,随着许玑一道出去。
未央宫内倒没像他们想得如此旖旎。
萧岭此人非常讲究适可而止,过犹不及,凡事太多,都易伤身劳神,谢之容表面上深以为然,内里如何,却只有谢之容自己知道了。
此刻,不过是君臣二人对坐,一个看奏折文书,一个在看报上来的中州军事罢了。
但并不正襟危坐,姿态悠闲散漫。
当听到许玑说萧岫也进了御书房后,萧岭抬眼,“阿岫?”对着谢之容含笑道:“近来阿岫于读书一事上很是用心思,出入御书房频频,一改从前怠懒,朕见之十分欣慰。”他语气自然熟稔,仿佛在同谢之容谈及他们共同的幼弟。
谢之容微笑,温言道:“如此甚好。”他固为陛下的语气而欣喜,但一听就猜到了萧岫为何突然发奋读书的原因,“臣听闻留王殿下并无先生,臣在宫中大约还要宿些时日,若是陛下不弃,留王殿下倘读书时有何不懂之处,臣可代为解答,不敢称指教,只解惑二三。”
萧岭有点意外地看了谢之容一眼。
虽然剧情已经崩得原作者都认不出来了,谢之容与萧岫的关系不再是势同水火,但两人关系还是相当微妙,萧岭没想到有朝一日,谢之容居然能主动说要教萧岫。
萧岭道:“之容的学识人品朕是信得过的,只是你事务也忙,”想起今日的荒唐,又补充了句,“且还日夜操劳着,我怕你劳累。”
谢之容微微凑近,弯眼笑道:“臣可不觉劳累。”
萧岭想了想觉得也好,便道:“明日朕再问问阿岫的打算,且先说好,阿岫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气走了不知多少先生!
谢之容眼中似有光华流转,“臣知道,只是臣也和陛下说一样,臣这个先生怎么做,是臣自己做决断。”
闲谈过后,萧岭又给张景芝去信,询问眼下时局,张景芝有何打算。
晚上自然是一起睡的,谢之容得寸进尺,拥着萧岭可怜巴巴地诉委屈,“臣如今宿在未央宫,外面不知多少风言风语。”
昏暗之中,萧岭疑惑地看着谢之容,“风言风语?”
外面谁敢传谢之容这刚刚打了胜仗,手握兵权,深受皇帝宠爱的重臣的浮言?
谢之容将头埋在萧岭的颈窝当中,闷闷低语,“是,说臣是以色侍人的佞臣,世家出身,偏偏不知廉耻,枉顾了圣人训诲,”唇瓣软软地蹭过皮肤,满意地感受到萧岭呼吸微滞,这些话谢之容拿来扮可怜拿得信手拈来,说得仿佛不是自己似的,神情不在意,语气却愈发低沉可怜了,“陛下,说臣蛊惑君上,白日宣淫,行无道之事,还说,”
手指划过谢之容的长发,“还说什么?”语气中含着几分无奈。
萧岭当然知道谢之容这是在无中生有,却纵着他说下去。
萧岭莫名地觉得谢之容此刻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他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将这个想法归结为自己的错觉。
“还说陛下后宫中美人众多,”提起这件事,谢之容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过阴寒冰冷,语气在下一刻骤然放软,“臣以身服侍君主,不还是无名无分,玩腻了便能随手抛开,汲汲营营至此,却一无所得,实在可怜可笑。”
划过谢之容长发的手指一顿。
谢之容伏着,半天没有听到萧岭出声,刚要抬头,便听萧岭道:“原来如此。”
谢之容一愣,“什么原来如此?”
萧岭手指绕了一圈谢之容顺滑的长发,“我亦想过后宫之人的事情,思来想去,将这么多人锢在宫中总是不妥,”且各个都是风华正茂,容色上佳,萧岭不像暴君还能偶尔临幸几个,他的确对除了谢之容之外的男人都无甚兴趣,“从私库中出银钱遣散回原籍,若是不愿意回原籍也随他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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