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不动声色地将门挡住了一些。
蒂法摇头,从韦德的保护中站出来,苍白着脸,将错就错,怯怯地向扎克斯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无论扎克斯怎么想,反正他父亲是心疼极了,觍着脸跟韦德说着好话,生怕自己儿子推销不出去似的。扎克斯沉默地注视着少女,他没有办法朝她微笑,哪怕装的也不行。她在害怕?是的,她应该害怕,在她做过那些事后,总要付出代价。
气氛在尴尬中僵持着,直到杰内西斯轻拍他的肩膀。
扎克利显然不满于不速之客的到来,尤其在那是个俊美的年轻人的情况下。但是当对方一番自我介绍后(作为扎克斯的上司),并带来玛塞拉的催促后,脸色变得和缓不少。尽管依旧不乐意,还是难掩快活地往回走。
“扎克斯。”杰内西斯叫住他。
“你欠我很多解释。”即使单纯如扎克斯,也意识到这不是偶然了,但是他不想怀疑更多,“也欠安吉尔的。”
“我知道,我们晚点再说。”踟躇片刻,杰内西斯又说,“你们家也许不够地方,能不能让克劳德晚上住在这边?”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母亲似乎很喜欢他,我不知道怎么跟——”
“杰内西斯!”扎克斯喝止道。这不是该跟长官说话的语气,但是他忍不住,他简直不能想象这话是杰内西斯说出来的。“你打算让克劳德跟她——”他毫不留情地指着蒂法,“跟差点杀死他的凶手共处一室?哦,是我的失误。说起来,我从未问过你的想法——你他妈是不是现在还想着干掉他!”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是看着杰内西斯难堪的脸,又觉得莫名快意。他一直不明白——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一直纠结这些——为什么所有人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一切轻描淡写地揭过?这是可以无视的事吗?面对事实就那么难以忍受吗?
杰内西斯却没有如他预料般发火。“扎克斯,你没注意到。”对方只是小心地想说服他,声音变得很和缓,很轻柔,简直不像那个烈火般狷狂的杰内西斯,“你下了车,回了家,一切都很好很完美。可是克劳德一直在看。”
“看什么?”
杰内西斯凭借一名诗人应有的纤细和敏感察觉到了,只是是他不知道该和克劳德说些什么。他不觉得父母是多么必要的存在,在他已经遭受了足够背叛的现今。可是他竟无法忍受那种眼神。仿佛在提醒他一般,对他而言唾手可得的一切,也许是某些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拥有的。
“看你。还有玛塞拉。”
这个事实是如此地令人……心碎。
『旅行者?等等……你的眼睛……你是军人?』
『是的!你是!你听说过我们的孩子吗?』
『他叫扎克斯,离开这里去大城市已经十年了……他说他不想待在这种小地方……』
『走之前他说要去参军,你在军队见过他吗?』
发烫的热水迎头浇下,烫得皮肤通红,他却像感受不到一样,任凭麻木的刺痛渐渐扩散。雾气升腾在不大的浴室里,眼前模糊一片。
他不太记得了,那只是旅途中微不足道的片段,比起惊心动魄的战斗根本不值一提。来这里的路上完全不觉得熟悉,那些属于扎克斯的、已经与他融为一体的记忆也已经很久没有带来困扰。可是那一幕……一切忽然重合……零碎的片段忽然涨满了胸膛,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年迈的女人曾期待地看着他,向他询问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孩子……
他记得的,他们在金碟游乐园,流光溢彩的灯火闪烁,剧场里有人欢笑,陆行鸟赛场里全是喝彩,还有缆车升至最高点时,忽然漫天的烟花绽放。他努力不去回想爱丽丝的微笑。然后他们驱车离开,驶过黑暗中的森林和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分岔的路口那儿,贡加加的木牌是如此残破不堪。它们明明这么近,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有一天魔晄炉发生了爆炸,很多人死去了。』
『现在你还能找到那时的碎片。』
『你见过……我的孩子吗……?』
“我——”一声压抑的□□,他跪缩在瓷砖上,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没有办法……”热水流进双眼又从睫间坠落。萨菲罗斯,先是微笑的弧度,然后轻咬下唇,舌尖微卷,萨-菲-罗-斯,梦魇般缠绕在他身体上、心里。他总是在想萨菲罗斯,总是忘记幸福只是如履薄冰,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之上一触即碎的梦。恶心。这种幸福是卑鄙的、可耻的,明明有那么多人不幸,他怎么能……怎么敢够奢望这么美好的东西?
“克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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