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过去?”温凉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侧身往里挤过去。刚开始的缝隙还比较宽敞,人挤进去还能有点活动的余裕,很快四周所有的空间都只剩下了仅仅供人侧身前行的窄窄一条,连转身都成了奢侈。
摆在温凉眼前有两条路,一条路是继续往前挤,看看能不能挤出去,毕竟那些红点和硫磺气味的确是从山缝另一头传来的,另一条路就是撤回去,温凉很快决定了继续向前。
越往前越是窄,来自两侧的压力像是某种动物内脏的蠕动一样有规律地压制着温凉,似乎想将他压成薄薄的一张纸,温凉不得不吐出肚子里的所有气,小口喘息着一点点艰难地向前。
如果没有出口就麻烦了,他现在想后撤也做不到了!
当温凉这么想着的时候,眼前原本还能看到红色光点的缝隙像是海市蜃楼一般晃了一下,变成了一堵坚实的山壁。
温凉:“……”
一瞬间,绝望像冰冷的雪水将他浑身都浸泡透了。
被骗了?陷阱?还是……
“前面没有路了,往后撤。”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因为无法转头,所以温凉只是凭声线判断是卓朗的。
有什么东西蹭到了温凉的手,是一截布料扭成的绳子:“拉着绳子,我带着你往后撤。”说着,温凉感到了从布料上传过来的劲道。
“等等。”被卡得太紧,温凉连说话都很累,“退回去并没有别的路。”
“往前就有吗?”还是卓朗一贯有点吊儿郎当的调调,“退回去不是说让你只退出这条缝,是说我们可以直接倒到最开始的地方,选择另一条路走。”
“你想选哪条路?”
“一二三四五六七,除了五,其他路都可以走。”卓朗说,“反正也没时间限制,我们就一条条路试过去,哪条能通就走哪条。”
“不,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你怎么知道其他路能通?”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至少路五现在已经被证实了是不通的不是吗?”
手腕上传来的力度加大了,卓朗似乎铁了心要把温凉从这条缝隙里拖出去。温凉一个没防备,被他拉得往后挪动了十多公分,虽然只是短短一段距离,但刚刚那种四面八方的压迫窒息感居然一下子缓解了不少,温凉能够顺利地呼吸了。
“都到这程度了你居然还想往前,你脑子里是只有一根筋吗?”卓朗抱怨道,继续拉着温凉往后退,但这一次,他遭到了反方向的来自温凉的抗拒。
“不,我想再往前看看。”呼吸顺畅了一些以后,温凉又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之前的确有流通的空气从这条缝隙的另一头传来,还有那些红色的光点,配合硫磺气味来看的话,那头或许有火山熔岩,并不像是死路。他仔细嗅了嗅空中,尽管那些红点已经看不到了,但鼻间还是能闻到一股隐隐的硫磺味儿,反而往回走,什么也没有。
“你是着魔了吧,前面明明是条死路,不行,你得跟我往回走,我不能看你死在这里!”
温凉心念一动,大菜刀出现在半空中,直接贴着他的手腕花重重落了下去,将那根“布料”切断,一感到手腕上的松动,温凉便立刻往前走,很快又回到了刚才那个近乎窒息的境地里。
眼前依然看不到出口,但温凉却一直努力往前挤,哪怕身体里的所有氧气仿佛都被挤了出去,内脏骨骼都受到压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裂,温凉也没有停下。
“温凉,你疯了,停下来,你会死的!”卓朗焦急地呼唤着,声音仿佛就近在耳边,声音中充满了焦虑、担忧和不安,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温凉却充耳不闻。那头一定是有路的,温凉想,因为没有路是从他开始怀疑前方是否有路开始的。如果人生如歧路,一旦分开就不一定会重逢,那么很多时候,人生也是这样,当你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那么原本辛辛苦苦扒开的道路就会彻底关死。
他能行!
看着眼前只剩最后一点的缝隙,温凉深深吸了口气,一头扎了进去。
一开始温凉有一种人被塞进了榨汁机挤压的破碎感,但只是一下子,熬过了几秒种后,一切都豁然开朗。
呼吸变得通畅,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也仿佛一瞬间转了场景,笼罩四周的黑暗被“撤除”,脚下的道路也从窄窄一条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大地。如同温凉所推测的那样,这片大地上虽然也有积雪,但更多的地方被流淌的岩浆与龟裂的地缝所覆盖,远处有一座疑似火山的山峰,整片大地上的所有硫磺气味都来自那里。
他顺利出来了,这条路是对的,不,也许该说,没有哪条路是不对的,只是走上任何一条路的人都要接受来自人生的不同考验和挑战。
温凉回身看去,意外发现自己刚刚拼了命挤出来的缝隙其实并不窄,完全可容一人顺畅通过,但刚刚却给了他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歧路……不止是人生歧路,还是脐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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