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乙笔尖一顿,扭头看着她的睡脸,阳光渐渐偏移到她的脸上,从额头挪到眉峰上,很快就要照耀到眼睛上了。
凌乙抬起书,给她遮挡住光线,右手拿过她桌上的笔记本,在上面做笔记。
老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喊道:“那个宋灵——”
凌乙手指放在嘴边,冲老师做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她昨晚作业写太晚了,下课我会给她讲今天的内容的。”
老师点点头,继续讲课。
“……”同学们看得好眼红,为什么这种神仙同桌不是自己的?!
凌乙前同桌:“……”省省吧,她可从来没这么对过我!
冬天的夜晚黑的早,饭菜也冷的快,宋灵舒就爱上了泡面,下午一放课就去泡桶面,迅速吃完就可以回教室了,双手冷得压在大腿下面,抖着腿看书。
如此一个星期,凌乙看不下去了,拽着她去食堂吃饭,等吃完后宋灵舒就马不停蹄地跑回去,争分夺秒地背书。
没办法,老师们说的,一分就压倒一千人呐!
凌乙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同学们已经开始小声背起书了,她走到最后一排的位子上,将手里的热水袋往宋灵舒桌子上一放,就拿起书看了起来。
“你去打水了?”宋灵舒握住热水袋,里面的热水还很烫。
打水的队伍很长,很耽误时间,所以很多人选择硬扛,等教室里暖和起来就好了。
“嗯。”
“谢谢你!”宋灵舒伸手抱住她,脸贴脸地蹭了蹭,然后抱着热水袋就开始看书,片刻后,她又突然抓起凌乙的后,一起放到热水袋上,笑道,“一起暖和暖和。”
凌乙垂眸,盯着两人的手,走神了。
她扭头打开窗户,冷风窜了进来,拂在脸上,人清醒了许多,这时宋灵舒突然打了个喷嚏,她又拉上窗户,扭头问道:“感冒了?”
“没有吧,阿嚏!”
宋灵舒打了一节晚自习的喷嚏,一下课,凌乙就把她拉去医务室,医生给她吊了一瓶点滴。
“这么严重啊?我怎么觉得没啥事啊?”宋灵舒嘀咕道。
“行了,听医生的。”凌乙说。
“哦。”宋灵舒乖乖听话,没一会就困了,靠在凌乙的肩膀上睡着了。
凌乙听着外面寒风拍打着窗子的声音,扭过头,下巴微扬,目光一直盯着那有规律的输液瓶,好像在寻求某种共同点,和心脏跳动很类似,平缓,规律。
忽然间,瓶子晃动了一下,点滴的速度加快了。
宋灵舒醒了,正在揉眼睛。
“别动。”凌乙按住她的这只手。
“哦,我忘了还在打点滴。”
吊完点滴后,也快下晚自习了,凌乙索性就跟班主任说了一声,提前带宋灵舒回家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宋灵舒直打哈欠,困得不行,站着都能睡着的程度,嘀咕道:“我不想走了……“
凌乙看了她一眼,随后在她面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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