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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不起来了。”那是一个苍老而痛苦的声音，他的脸已经很皱了，而那满是褶皱的脸上此刻更加皱, 仿佛痛苦极了，他那枯瘦的双手在地上，似乎想撑起身体, 却总是徒劳无功，身子弥漫着悲伤, 让人看见了忍不住心酸。

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的对着那老人家身前那个面无表情背着长矛的壮汉。

衡玉他们站到屋顶上，拥有最宽阔的视野看着下面的, 那壮汉被包围住, 身上气息煞气十足的, 看起来很是不悦。

“我没撞他，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冷冷道。

“不是你撞的还能是谁？”

“就是，我们都看见了。”

“看着是个汉子，谁知道居然撞人还不想负责任。”

“多可怜的老人家，你还是不是人了。”

“欸，难道真的不是他撞的？”姬摇花犹豫道。

“是不是恐怕谁也不知道了。”衡玉柔声道：“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被民意捆绑了。”

“验伤。”西门吹雪简扼道。

若是真的被撞伤了，身上自然有伤，若是骗人的，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要是人家事先在身上弄了伤呢？”衡玉嘴角微扬，眼神淡漠，“要是确实摔倒了，只是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想诬赖给别人，骗钱呢？贫穷人家根本看不起病。”

这其他人都陷入沉思。

西门吹雪略略思索一下就道：“不一样。被撞到，自己撞到的伤口，角度轻重程度都是不一样的。”

“高明的大夫可以检查出这些些微的不同，可是普普通通的小镇大夫可以吗？”衡玉都不想说古代的大夫里有多少是庸医了，不是谁都跟主角一样能随随便便就碰上一个神医的。

就在下面拉拉扯扯的时候，那大汉突然生气的把长矛拿出来。

其他围观的人顿时或是害怕或是生气，围观者也有混江湖的，大刀一挥，凶猛道：“怎么要打架不成？”

“我忍你们很久了。”那长矛大汉生气道：“来来来。”

衡玉眼睁睁的看着下面打起混架，倒也有人注意把那个躺在地上的老人搬到一边，衡玉看那老人脸抽动，似乎受惊了。

像是碰瓷。衡玉审视道，很快她就没心思观察了，因为下面打架的余波已经波及他们这里了，周围的摊子都遭殃了，东西漫天飞，有好些砸到他们这边。

衡玉闪躲好几次飞来的物品，“诶诶乱扔东西还有没有公德心了。”她有点生气道：“那些摊子的主人是倒大霉了。”

祸从天降啊，好好的看热闹突然就损失财货。

她看着那些欲哭无泪，想阻止却又害怕的小摊主人，皱眉不已。

花满楼轻轻一叹，“百姓多艰。”他突然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另一个暗卫，然后飘然而下，乱斗之中却如游龙入海，轻松而过，抬指间抵住那狠狠砸下的长矛，挥袖间卷走那些木棍刀枪。

很快这场乱斗就被他平息了。

“到底是花满楼。”衡玉抚掌笑道。

他们也都下去了，衡玉掏出几粒银锭，精准的落在那几个被砸了摊子的小贩怀里，然后才道：“那个老人跑了。”

“我就说他是骗子吧。”那长矛大汉一双大眼睁圆，怒瞪其他人。

刚刚出手的人四处张望，果然真的不见刚刚那老人，一个个无言，最后道歉，灰溜溜的走了。

那大汉不经意间看了眼姬摇花，然后冷冷道：“浪费老子时间。”他甩手怒气冲冲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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