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瞬间,沙棠觉得自己好像是坐在跳楼机上,突兀地拔地而起,冲上半空,失去重心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几乎停止的心跳。
黑暗中他能借助月光,看到二楼的走廊,一道比黑暗更黑的黑影从某个敞着门的房间里钻出来,犹如身形矫健的游龙。
虽然被抛至空中,但是怪物也脱离了对手电筒的掌控,沙棠将手电筒的开关猛地往上推。
刹那间,白茫茫的光像是穿透云层的阳光,刺破厂房里的黑暗,手电筒另一端的拉力彻底消失。
身体在半空中凝滞了一瞬,然后猛然下落,失重感袭来,沙棠紧闭双眼,将手电筒抱在怀里,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一定要保护好手电筒,这是度过黑夜的关键。
然而预想中与地面接触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身体像是陷入到了柔韧的大网,肩膀和腿弯被一双手臂紧紧箍住,失重感顿消,那些空白的感知力重回身体。
他能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他的人呼吸有些粗重,像是经过了急切的奔跑,抱着他的那双手臂有些颤抖,带着些许惊惶。
手电筒的白光闪烁着,直直的打在天花板上,手无意识地转动,然后看到了那张刀削斧凿的脸。
男人垂着眸子,定定的注视着他,历来带笑的声音像是掺了碎冰:“这破电筒这么重要,命都不要了?”
沙棠被这人唬得愣了愣,下意识回嘴:“这不可就是我的命吗?”如果没了手电筒,还不是得死,这个高度摔下来应该不至于死。
男人唇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弧度,压着心里腾腾的火气,沉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只能亲一个手电筒?”
沙棠:“……”
旁边的二胖,溜子:“???”是这个世界不对了,还是我们不对了?
莫名的脸颊有些发烫,沙棠推了下男人的胸膛,低声道:“把我放下来,还有,陈导,注意你的言辞,我们貌似没有多熟吧!”
男人没回答,也没把他放下,只是神色莫名地盯着他,像是野兽在思考要从那个位置开始把猎物吞吃入腹,那眼神里的直白让被注视的人心头发慌。
“陈…陈导,”沙棠本来是想骂人的,结果想半天竟然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所有人都叫他陈导,陈影帝,就连报道上提及他都是称呼陈影帝。
靠,大意了!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他想说什么,沉甸甸的眼里闪过一抹清浅的笑意。他将怀里的人颠了颠,在众人震惊的目光里,十分自然又迅速地在沙棠唇上印上一吻。
这个吻很轻,结束得很快,就像是轻风拂面,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吹过,明明只是唇与唇的贴合,不带有半点□□,却是吹皱了湖面,泛起波光粼粼的涟漪。
沙棠脚落地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脑子迷迷瞪瞪地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心跳得很快,失去了惯有的节拍,就像是听了一场激昂的交响乐,心情跟着起伏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失重与恐惧的余韵。
“你你你,你们,你是谁?不是,你们什么关系,那个女的…那位女士,你不是说你是新玩家吗?”苦瓜从这震惊全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一个自称新玩家的女人和一个突如其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当着他俩的面调情和接吻。
沙棠冰封的脑子解冻,重回人间,他震惊地看着贴在他身上的男人:“你竟然亲我!”
陈导唔了一声,用疑惑地语气道:“不是你自己送上门倒贴求我睡的吗,我还没做到最后你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怎么办?”顿了一下,他又非常理直气壮地补充了一句,“而且这次我都没伸|舌头。”
沙棠:“……”这位是F1赛车手吗,车速这么快?!还有,明明吃亏的是我,这人怎么还委屈上了!!
明明都是男人,沙棠却莫名被说得脸上一阵燥热,幸好是在黑暗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微红的脸颊。
“你们关注我一下!!!”旁边的二胖觉得自己被无视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疯狂飙车就没考虑过他这个根本没系安全带的人,太过分了!
二胖本来就又高又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这么一吼,差点没把他身边的溜子给震聋。
溜子没好气地锤了他一下,揉了揉自己嗡鸣的耳朵,二胖有些尴尬地挠头,小声为自己辩解:“他们这车速,迟早被扫|黄的抓走,可恶,全无人道主义,根本不考虑牡丹人士的生命安全!”
隐在黑暗中的沙棠只觉得脸更热了,明明他没做什么,也不是自愿被亲的,但是被人这么一说,心里就酥酥麻麻的,像是有只小蚂蚁在他的心脏上筑巢,钻来钻去的,不着痕迹的痒。
“女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二胖仍不忘自己的问题,竭尽全力地想要得到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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