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沉默两秒,问道:“这就是其他始祖忌讳你的原因?”
劳伦佐颔首,神色奇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你的感想仅仅是这样?”
“从猎人的角度来说,始祖少了一个当然是好事。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她扯了扯了扯嘴角,“不管你做过什么样的事我都不会惊讶。”
“我姑且把这当作褒美。”
伊芙琳把小杯子里的红酒喝完,轻微的涩味停留在舌面,她目不斜视:“所以发生了什么?”
劳伦佐没立刻答话。与教堂尖顶擦肩而过的夜风呼声尖锐,将两人间的寂静填满。
开口时他又是轻描淡写的语气:“没什么特别的,同母异父的兄弟之间的争斗大同小异。我渴望力量,而讨好母亲是那时我唯一能看到的捷径。我成功从卡西米洛那里分走了母亲的一部分注意力。”
“切萨雷对我父亲怀恨在心,但他自恃身份高贵,只是视我如空气,卡西米洛向他告状想要求得帮助时,”他忍不住再度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切萨雷反而大发雷霆,认为卡西米洛太过软弱无能。”
但随即,他的笑容就消失了。
“卡西米洛能撒气的对象当然只有我。”
也许是酒浆的余味作祟,伊芙琳喉头微微发涩:“他做了什么?”
“他破坏了庭院里抵御阳光的炼金装置,然后挑了没人活动的正午时间,将我从塔楼顶的窗口推了下去。我扒住窗框没立刻坠落,却在所有人眼前烧了起来。”
伊芙琳垂眸。她间接导致劳伦佐承受过一次类似的痛楚。最后她干巴巴地问:“为什么不松手?你可以在落地之后躲进阴影里。”
“卡西米洛怎么可能给我留那样的退路,但我也没让他好过,”劳伦佐用指尖弹了一下玻璃杯壁,“切萨雷为他的宝贝儿子找来了一样特殊的反圣物,那是一串念珠项链,能让他不受日光灼烧。”
“卡西米洛有个毛病,一旦占上风就会开始掉以轻心。所以那时候,我抓着窗沿假意挣扎,当他凑过来欣赏我的惨状、喋喋不休地嘲笑我低贱该死时,我揪住他的念珠猛地扯断,然后把他也从窗口拽下。”
说到这里,他侧眸看着伊芙琳微笑:“那时我的想法很简单,要烧死就干脆化作同一堆灰烬。”
“为了防止我逃走,卡西米洛把面朝庭院的门都事先反锁,结果就是他也一同被困在烈焰的陷阱里。”劳伦佐的语声中有说不出的快意。
吸血鬼的躯体一旦成熟就不会再衰老,伊芙琳很难想象劳伦佐更年幼时的样子。所以她眼前浮现的是地下墓穴中逐渐合拢的石壁缝隙中,劳伦佐拼尽全力向上爬行的表情。她闭了闭眼:“最后你们都及时获救了。”
劳伦佐讥诮地弯唇:“算是吧。是切萨雷破坏了门锁,把我和卡西米洛拽进室内。”
伊芙琳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故事中缺失的角色:“你母亲呢?”
片刻的寂静。她知道自己触碰到了问题的关键。
“在昏死过去之前,我看到母亲就站在对侧塔楼的窗户后。她目睹了一切,比切萨雷离我们更近,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劳伦佐的声音失去了所有起伏,“在那个瞬间,我意识到,在她眼里,切萨雷和我父亲其实并无区别,而我和卡西米洛也不过是博她一笑的小丑。毕竟她是欢愉的始祖。”
伊芙琳不知道该说什么。劳伦组想要的也一定不是同情或是怜悯。她无言与他对视片刻,将空酒杯放进他掌心,尽可能淡然地推断:“于是你的目标就从讨好她获取力量,变成了杀死她?”
他笑着侧头往她肩膀上蹭,脸埋进她围脖的绒毛里:“你真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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